江雲初想起了太後曾說的,皇後在聖上身邊多年的冷遇,也難怪夫妻多年,到頭來卻如此冷淡。
“近日都是蘇才人在跟前伺候嗎?”皇後又問。
喬公公搶在前頭應了話:“稟皇後娘娘,昨日是淑妃來的。”
“倒難為她大病初愈,還有這份心。”說完,皇後又轉頭看向江雲初,戲謔問道,“十三夫人不是也鬨著要特意來給聖上請安?”
江雲初不置可否,隻上前走到了聖上床邊,背著眾人,淺淺欠了個身又退了回來。
“這就完了?”皇後故意問。
江雲初隻道:“原本也隻是想一起來給聖上請個安,請過了,便也能心安了。”
黑臉宮女臉上明晃晃閃過一絲不屑,正準備出言怨懟,皇後當即回頭,眼神製止了。
“如此,那咱們就不在這裡打擾,回宮罷。”說著皇後站起身來,當即便往外去。
江雲初跟在皇後身後,也一起往外,隻不過在經過蘇景寧的時候,她停了停步子,湊到身邊,悄悄耳語了幾句。
而這一幕,卻正好被回身的皇後,給看得一清二楚。
皇後沒聲張,江雲初也自然不會主動提及。隻是踏出宮門的片刻,她接著提裙的動作,輕拍了拍掌中的黏膩,腳步的也比來時輕快了許多。
出聖上寢殿後,皇後特意放緩了步子。
“方才你同蘇才人說什麼了?”
被皇後戳穿,江雲初也不急,她從容應道:“壽康宮居住了幾日,蒙太後照拂,故問了問太後的身子。”
皇後停下步子:“是嗎?僅問候這麼簡單?”
江雲初笑望著,一臉無辜:“皇後您心思太重了,方才懷疑我與殿外侍衛私下動作,現在又懷疑我同蘇才人話裡有話。”
皇後沒有搭理江雲初,隻甩袖走在了最前頭,兩人一前一後回到長樂宮,沒有任何交流又各自回到了屋中。
各懷心事,一夜都不踏實。
翌日清晨,江雲初照常起床收拾妥當,正準備出屋去給皇後請安,一開門,便見侍衛手持長槍,那明晃晃的尖銳,當著所有人的麵,直勾勾對著她。
不留情麵。
江雲初轉身看向一旁禁閉的正屋屋門,遙問道:“皇後您這又是什麼意思?”
門緩緩從裡麵被人打開,皇後被黑臉宮女攙扶著,一步一頓走了出來。
一直走到江雲初的麵前。
“什麼惦記著本宮的恩情,不過是找機會幫助老大的托辭罷了,既然如此,本宮為何留你?”
江雲初一臉不解:“我找機會,幫助大皇子?”
“不見黃河不落淚!”皇後趾高氣昂又逼近了幾步,“難道你還要狡辯,昨日到聖上寢宮,不是為了將我告訴你的計劃,轉達給老大?”
江雲初恍然明白,又隨時坦然一笑。
“當然不是!”
皇後皺眉,眼底閃過一絲慌張!
江雲初惋惜地搖了搖頭。
“還好昨日去試探了一番,不然我如論如何都想不到,喬公公竟是和親王的人啊!”
她直盯著皇後,對方慌張與震驚的眼眸,太過精彩。
也同時讓她更加堅定自己的猜測。
“傳位詔書,也在喬公公手裡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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