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敷衍一句,更快地離開了,卻沒想到林清意起身,邁著小碎步跟在後麵不放。
“殿下,我說的都是真的,您不信可以問老夫人,她能作證!”
“我是真心喜愛這兩個孩子,殿下您放心,我定好生教養他們,也不會讓他們忘記生母……”
突然林清意話戛然而止,連江雲初急促的步子也愣了愣。
“坐這輛?”
她不敢相信指了指眼前這個半間屋那般大,珠光寶氣,滿車馥鬱的馬車。
陳嬤嬤瞥了眼錢嬤嬤,冷靜道:“宮裡特意交代,長公主出行不得再按以前夫人規格來,以免有失體統貽笑大方。”
“罷了。”江雲初賭氣般上了車,“趕緊進宮!”
“讓讓。”錢嬤嬤一把推開擋路的林清意,抬步跟在了馬車一旁。
一眾人轟轟烈烈離開,林清意還站在原地,無法釋懷。
那身闊氣的裝扮,鼻尖殘留的香氣,滿目的流金溢彩不斷鞭笞著她的靈魂,氣得她咬牙切齒!
陪同江雲初一起上馬車的月盈,回身望了幾次,默默放下了馬車簾子:“殿下,方才看見表小姐,才想起有件事,青楓告訴了奴婢,卻一直沒得機會告訴您。”
“何事?”
看向一旁滿臉煩悶,閉目養神的江雲初,月盈謹慎地開了口。
“當時人人隻知是老夫人借著吳姨娘傷您,無人看管的間隙,到了正院將白大人自儘的消息告訴了白夫人,才引得白夫人動氣難產。可青楓卻說,她瞧見了表小姐身邊的珍珠,當時在正院徘徊,恐怕這一切,都與表小姐脫不了關係。”
“我猜也是她。”江雲初聲音裡,聽不出任何喜怒,隻剩疲憊,“我原本無論如何都不會放過她,可……念在她混亂中終究還是護住了孩子,若以後本分不鬨事,這些陳年往事便就翻篇了罷。”
“明白了。”月盈鬆下一口氣,便再未打擾江雲初。
馬車平穩往前,難得的是,使到宮門處,禁軍根本沒有盤問,甚至下了馬車又換了軟轎,難得一次在宮中,江雲初腳未曾沾地,便直接被送到了壽康宮外。
“長寧長公主駕到!”
隨行太監一聲招呼,江雲初甚至還未做好準備,便被跑出來的身影給一把抱住,掙脫不得。
“不是說好去德佑堂看一眼就回,誰給你的膽子,竟去威脅皇後!”
待看清江雲初脖頸上的傷後,蘇景寧滿腹的氣憤頓時化作了淚。
“怎會傷成這樣?不是說好一起去看白夫人嗎?你是不是將我的話當耳旁風了!”
“胡鬨!”太後也被人攙扶,大步迎了出來,瞧見江雲初又驚又喜,卻還是壓住了臉色,衝蘇景寧提醒道,“蘇太嬪,不得對長公主無理。”
“請太皇太後安,蘇太嬪安。”江雲初跪在前頭,蘇景寧也含著淚向江雲初屈了屈膝,“長公主安。”
太皇太後親自將江雲初扶了起來,又牽手迎進了屋中,示意宮女斟茶。
“聽聞聖上將你封為了長寧長公主,可還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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