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錦澄院,江雲初一直等許瀾散朝回府,生怕錯過朝廷處決許令璵的消息。
不過許瀾沒有回來,宮裡倒是先來了旨意。
“貼身侍衛?”江雲初不解,又問了一遍。
公公衝江雲初跪得極其端正:“是的殿下,聖上的確下令,命沈曜為七品儀衛,特派至您身邊做貼身侍衛。”
瞧著公公身後一身盔甲全副武裝的沈曜,江雲初這才明白,人被氣得無語的時候,是會笑的。
她苦笑著衝一臉正經的沈曜揮手:“回去回去,我好好的哪裡需要什麼貼身侍衛!”
“此言差矣。”這時候,錢嬤嬤又站了出來,“若您身邊有人保護,今晨也不會出現,狂徒竟要直接上手打您的荒唐。”
“有狂徒打殿下?”沈曜一聲驚呼,眼中也愈發堅定。
江雲初卻扶上了額頭,一臉無奈:“錢嬤嬤,那不是狂徒,那是我長嫂。”
“許十三爺的長嫂。”錢嬤嬤再次強調,“您是公主,也不是什麼人都能攀上親戚的。”
江雲初難得與錢嬤嬤爭執,隻又看向沈曜:“難怪昨日見你與錢嬤嬤在一旁窸窸窣窣說什麼,難道就是為了此事?”
“當然!”沈曜高昂著脖子,“學武時候什麼苦我都吃下了,就是為了有朝一日堂堂正正站在殿下您的麵前,向您發誓,就算我同敵人一同戰死,也絕不會讓你受一絲欺負!”
“絕對不像那窩囊許十三!”他沒忘記又補充了一句。
但不過話音剛落。
“小屁孩。”一身朝服的許瀾,嘲諷著大步走近,“這麼重的盔甲,根本施展不開,又如何近身保護?幾年全學了花架子?”
“不許在殿下跟前胡說!”沈曜當即擋在江雲初身前,不讓許瀾靠近。
許瀾抬手,像拎一隻小雞般,竟徑直將沈曜給拎遠丟開了!
“就這?明日上朝我直接回稟聖上,還不如直接去許家軍中選一人過來,怎麼看都比你強。”
“你!”
沈曜氣得咬牙切齒,正準備再駁。
“好了!”江雲初眼睛掃過廳中眾人。
她指著太監:“人我收下了,你,回去複命。”
沈曜徑直笑開了花。
“你!”江雲初無情指向嘚瑟的沈曜,“把這身礙事的脫下來,跟錢嬤嬤去學規矩,莫要衝撞了內院的姑娘。”
“遵命!”沈曜歡天喜地應下。
“你跟我進來。”江雲初最後抬手,直接將許瀾拉進了裡屋,一聲歎息,“你又不是不知道沈曜是沈少夫人娘家弟弟,孩子罷了,你嚇唬他乾什麼。”
許瀾下巴一昂:“我就是看他不爽。還有!我再次聲明,沒有那麼高,那麼壯的小孩子!”
“好好好。”江雲初敷衍著翻篇,“這本就不重要,我隻想知道,今日朝廷可有提侯爺的事?”
一語即出,許瀾臉上頓時覆上了一層陰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