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朕親封的長公主,真好啊!”
嘩!
望著江雲初離開的背影,聖上一掌推下書案所有奏折,嚇得殿中太監紛紛跪地求息怒。
“莫忘了,朕是天子,是聖上!”
“若不請旨和離,那便與許家一起去死!”
“朕要當好這個皇帝,讓父皇在天之靈好好看看,看清楚到底誰才是最適合當皇帝的人!阻礙朕當明君的人,都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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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令璵離世的第三日,便也是大葬這日,許瀾依舊被禁在宮中,沒能回府。
江雲初打起精神府中操持,也不知是提前得到風聲的原因,前來送最後一程的族人很少,好不容易出麵的幾位,上過香也很快找理由回了。
偌大侯府,白綢飄揚,安靜得不像話。
“都怪你這個賤人,大家都不敢露麵。”老夫人坐在廳中流著淚,早已罵得沒了力氣,卻還在一邊喝參湯提氣,一邊對江雲初出言不遜,“這麼大日子,竟還帶著這小白臉整日晃蕩,也不臊得慌!”
一旁沈曜,舉起刀正欲威脅閉嘴。
但自從江雲初拿定好生做這「長公主」後,心態也發生了變化。
她抬手攔住了沈曜,衝老夫人聳了聳眉,好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我向你保證,若再多說兩句,明日小世子與昭姐兒也進宮受教,出不來了。”
老夫人氣急敗壞,卻又知曉江雲初說一不二,無奈不敢再開口。
但站在老夫人身邊的林清意,聽聞此話,臉色驟變。
要是孩子真進宮了,最後的籌碼不就沒了?
她驚恐四周望去,最後定睛在許令璵已經封好,隻待吉時便將從侯府抬走的木棺上。
不能再等了!
淚說流,便當即湧了她滿麵。
“侯爺,您這一走,我可怎麼辦啊。昨日意兒還被欺負了,想要抱孩子來看看你,卻都攔著不讓,您可要給意兒做主啊!”
順著林清意的哭聲,一屋子的下人皆看向坐在老夫人對麵的李氏。
李氏掌家之後,便存了些氣勢,不似以往唯唯諾諾。她放下茶盞,迎著眾人的目光:“可不能胡說!那都是侯爺的子女,怎會不能讓進院磕頭?”
林清意當即抓住了把柄:“那大表嫂您的意思是,就特意拘著意兒,不讓進來是嗎?”
李氏根本不怵,說話依舊不疾不徐:“你到正院來給侯爺上香燒紙,我自然管不著,可你若想單獨帶著孩子出門,便不行。”
江雲初多看了眼李氏,裝作不知:“這是為何?”
李氏內宅這麼多年,雖是第一次掌權,但沒吃過豬肉總見過豬跑,她當即明白今日江雲初已經做好了一切準備,勢必要在侯爺入土前,將林清意處置妥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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