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衛朝著泥地裡唾了口濃痰,煩躁地嘀咕道:“真是懶人屎尿多,不脹也要拉!一晚上你們都來來去去多少回了!”
隨著門鎖打開,隻見蘭姻小心翼翼地扶著阿蠻走了出來,阿蠻的步伐顯得有些虛弱,看著像是身體狀況不佳。
守衛見狀,立刻攔住了蘭姻的去路。
蘭姻心中忐忑,生怕守衛發現了什麼異常,連忙大剌剌地奉承道:“守衛大哥值勤辛苦了,我弟弟怕是吃壞了什麼東西,隔一會兒就肚子疼——我們保證這次一定拉乾淨了再回來,不會耽誤太久。”
守衛鄙夷地瞅了蘭姻一眼,然後又打了個哈欠,顯然是困得不行。
他揮了揮手,不耐煩地催促道:"快點回來,彆磨磨蹭蹭的!
蘭姻點頭如搗蒜,連忙答道:"馬上,馬上。”
她扶著阿蠻,立刻加快腳步,很快就走出了守衛的視線範圍。
兩人繞到了柴房的後方,這個角落被陰影籠罩,沒有任何的監視。
角落裡挨著一間用木塊和雜草搭成的茅棚,既原始又簡陋,裡頭沒有人灑掃,彌漫著一股濃鬱的糞臭味。
蘭姻不由自主地皺起了眉頭摒住了呼吸,迎著惡臭快步走進了茅棚,伸手從裡麵摸出了之前藏好的乾草。
“這些乾草用來引火應該足夠了。”蘭姻一邊說著,一邊將乾草抱在懷中。
一轉頭,隻見阿蠻此刻已經站直了身子,與之前病懨懨的模樣判若兩人。
他從衣袖裡掏出了半截蠟燭,蘭姻見狀,立刻從他手中接過了蠟燭,說道:“你腿上的傷還沒好全,還是我去點火吧。”
說完,她抬頭望向身後那堵高牆,高牆後麵就是庖屋所在。
青石磚瓦砌成的牆麵在下過雨後變得尤其濕滑,加上牆體足足有蘭姻身長高度的兩倍,僅憑她一人根本無法翻越圍牆。
蘭姻轉頭與阿蠻默契地對視一眼,阿蠻雖有些不情願,但還是跪下了身子。
蘭姻見狀,脫了鞋子,輕踩上了他的雙肩。
纖纖玉足宛若凝脂,細膩溫潤的觸感不經意擦過阿蠻的耳際,腳掌的溫度和力度不經意觸動了阿蠻的身體感官,也在無形中喚醒了他內心深處的情愫波動。
這時,蘭姻有些不太合時宜地調侃了一句,“阿蠻,你太瘦了,我都生怕把你的骨頭給踩斷了。”
阿蠻沒有說話,隨之挺身站起,蘭姻也看不到他臉上是什麼表情。
隨著身子騰空而起,蘭姻下意識將手掌緊貼在牆麵上,她一腳踩著阿蠻,另一腳用力蹬著牆麵,然後她使勁攀著牆頭的瓦片,足尖用力跨上了圍牆。
她趴在牆頭,小心翼翼地探出腦袋,看著下方的阿蠻,囑托道:“你在原地等著接應我,一有情況就敲擊牆麵,我會儘快回來和你彙合。”
阿蠻仰頭看著蘭姻,點了點頭。
話不多說,蘭姻迅速從牆頭滑下,赤著腳走進了庖屋所在的院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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