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唇輕輕摩挲著她猙獰的疤痕,陣陣酥麻的感覺讓她瞬間忘記了那時的傷痛。
“公儀斐。”
“嗯?”他應了一聲,動作卻未停下。
心中略微掙紮之後,蘭姻小聲道:“彆親了,你親得我好癢。”
“哪裡癢?”
“......”蘭姻臉上一紅,心思飛快流轉,總覺得剛才那話怎麼聽著怪怪的。
默了片刻,公儀斐突然將手臂往水下一撈……
一聲驚呼之下,蘭姻整個人已經被公儀斐橫抱了出來,隻聽他在她耳邊說道:“水涼了,我們去床上熱一熱。”
蘭姻聽著這羞人的話,頓時從頭到腳紅了一大片,急道:“我、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們一年未見,你就不想我嗎?”公儀斐將蘭姻抱到了床榻裡側,緋紅的香帳落了下來,宛如雲間紅霞潺潺流動。
食髓知味,人一旦開了葷,便哪有不想吃肉的道理。
蘭姻自然是想的,隻是又突然想到了什麼,不合時宜地截斷道:“我們這麼久沒見,你想我的時候都是怎麼解決的?”
蘭姻剛從浴桶中出來,未著寸縷,裹身的長巾並不牢靠,順著凝脂般的肌膚滑下,一片春光隔著薄薄的布料在公儀斐眼前微微動蕩,像在勾引他。
公儀斐伏在她身側見此情形,喉舌乾渴,從喉嚨滑到心頭,再衝到昏漲的頭腦處,“你想我怎麼解決?”
蘭姻對他回避的回答稍有不滿,從嗓子裡擠出一聲變了調的音,故意疏遠道:“你這些年怕是背著我,偷吃了不少胭脂吧?”
公儀斐聽著這句隱隱有些醋意又好似不信任他的問話,不由得生了壞心思,故意激道:“是啊,我吃彆人胭脂,你就酸了?”
聽到這裡,蘭姻當即甩開了公儀斐的手,側身攀著他的肩頭,將他放倒在一邊,泄憤似地在他手臂上咬了一口。
公儀斐不由得輕嘶了一聲,垂下眼睫掃過那泛紅的牙印,又看向蘭姻慍怒的眼睛,柔聲道:“生氣了?”
蘭姻極力隱忍著,沒吭聲。
公儀斐抬手想要撫過她的麵頰,她卻扭頭避開了他。
“生氣了就說,憋壞了就不好了。”公儀斐俯身貼近她,接續著哄道:“是我不好,剛才那話是我欺你的,我沒近過其他人的身……”
溫柔的聲音落在蘭姻的耳畔,如有春風拂過,撩動得她心頭發癢。
公儀斐見她還是不說話,便起身離開了床榻,“你若不願接受我,那我就走了。”
床帳合攏,床榻上隻剩下蘭姻一個人,聽著耳邊漸行漸遠的腳步聲,她終於忍不住開口喚道:“彆走……公儀斐。”
半晌,那腳步又走回了床邊,公儀斐一臉寵溺又得逞似的,凝著蘭姻的眸子,“想要我麼?”
蘭姻雙手緊緊攥著裹身的長巾,低垂著腦袋往下微微點了點。
公儀斐見狀呼吸不由得粗沉了幾分,他往前邁出一步,手掌扶在蘭姻纖嫵的腰側,將她攬在懷裡。
他垂首望著她,認真地詢問道:“蘭姻,我有些生疏了......若是疼得話,就出聲叫我停下......”
她低低應了一聲:“嗯......”
得到回應之後,公儀斐便一個喘息都不給蘭姻,一遍一遍地照顧她、愛撫她、進入她......直到身體一接觸,蘭姻才知道公儀斐的體溫有多高,想要她的心情有多急促。
暖香汗濕翻紅浪,春逗酥融綿雨膏。
隨著夜色漸漸深沉,兩人的情感釋放如同春潮拍岸,將原始的欲望和情感的溫柔共同推向了巔峰。
他們的氣息交織在一起,伴隨著每一次微妙的反應,將愛意融入彼此的身體與靈魂之中。
到最後,蘭姻幾乎是歡愉到毫無意識地流下了眼淚,那淚珠子撲簌簌地落下,黏黏膩膩地掛在她的睫毛、滑在她的臉蛋上。
公儀斐則一邊低下頭來吻去蘭姻眼角殘留的淚珠,一邊抬手緊緊擁她入懷迭次低哄著。
被褥下傳來的溫度漸退至溫情蝕骨的愛撫深處,道道輕吻也化解成了暖帳香風中的誓言。
這一夜,直到天明,他們也不曾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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