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仰著小腦袋，奇怪的看著老父親。
老父親低頭看了一眼還沒他腿高的小團子，心裡麵一軟，揉了揉晚晚的腦袋。
“爸爸來看晚晚習不習慣，要是不習慣就跟爸爸說。”
晚晚趕緊搖搖頭“沒有呀，小池哥哥對晚晚可好了。”
說完，低著頭看著自己白嫩嫩的小腳，把小腳丫子展示給老父親看“這是小池哥哥給我洗噠，乾淨吧？”
蘇寄舟有些意外。
他和顧廷源是多年的好朋友，對於好友的兒子，他還是有些了解的。
顧方池這個孩子雖然年齡小，但是做事說話滴水不漏，就是唯獨在感情這一塊兒欠缺太多。
沒想到今天竟然細心到給自己女兒洗腳。
蘇寄舟揉了揉小家夥的小腦袋“小池哥哥都幫你洗腳了，以後是不是也應該對你小池哥哥好點兒？”
“不呀。”
晚晚搖了搖頭“我對小池哥哥很好的，所以以後我會對小池哥哥更好。”
蘇寄舟愣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晚晚說的是什麼，一時間笑的不行。
蘇寄舟沒在兩個小孩兒的房間待多久，他又叮囑了幾句後，就離開了。
晚晚見老父親離開，像隻小企鵝一樣爬上床。
晚晚跟顧方池蓋在一個被窩裡，感受到小團子身上散發出淡淡的香味兒，顧方池身體僵硬，一動也不敢動。
晚晚卻沒有這個顧慮，她腦袋直接睡在顧方池的身上“小池哥哥，你一直都住在老宅嗎？”
顧方池從來沒這麼近距離地接觸過小孩兒。
蘇晚晚腦袋睡在他胸口上，軟軟的頭發時不時地灑向他的臉，癢癢的，顧方池忍不住揉了揉蘇晚晚的腦袋。
“老宅平日裡都是爺爺一個人住，周末我才回來。”
晚晚點點頭。
忽然想起自己還沒見過顧方池的爺爺。
“小池哥哥，你的爺爺長什麼樣子呀？”
“他凶不凶啊，吃小孩兒嗎？”
“我爺爺一點也不凶，師父也不凶，但是以前來道觀拜三清老祖的小孩兒偷偷告訴我說師父吃小孩兒。”
“……”
蘇晚晚一如既往的問題多。
顧方池嘴角抽了抽，覺得自己現在應該裝睡。
然而晚晚還在不停的拋出問題，精力旺盛。
也不知道剛才在樓下打瞌睡的小孩兒是誰。
“我爺爺不吃小孩兒。”
“你師父也不吃，那些小孩兒騙你的。”
晚晚使勁地點頭“嗯，我也覺得你說得對，我師父怎麼可能吃小孩嘛，最多拿著棍子打小孩兒。”
顧方池皺了皺眉“你師父打過你？”
晚晚搖搖頭“沒有哇，我師父說打我折壽，他生晚晚氣的時候都是打師兄師弟。”
顧方池“……”
見顧方池不說話，晚晚也有些困意，打了個哈欠，沒一會兒就眯著眼會周公去了。
顧方池被晚晚的腦袋壓著，有些呼吸不過來。
他見蘇晚晚睡著，把小孩兒從她身上移開。
此時房間裡一片漆黑，顧方池支起身，把旁邊的小夜燈打開。
他看著蘇晚晚緋紅的小臉，此刻雙手抓著被子，呼吸綿長。
顧方池臉色柔和，給蘇晚晚掖好被角後，也躺了下去。
第二天，蘇晚晚睡到了日上三竿才起來。
昨天晚上睡的太晚，蘇晚晚根本起不來。
蘇寄舟來房間叫了幾次無果後，自己也放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