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楠月額頭的青筋突突的跳著,隨後努力睜開雙眼,沉沉的目光盯著容昭,一動不動。
容昭感覺老板在看自己,抬起頭,愣了一下。
老板這個眼神可太熟悉了。
“容昭,你先從我腿上下去。”
“啥?”
“你坐的是我的腿。”
老板的話讓容昭懵逼了一下。
隨後容昭反應過來,滿臉諂媚“老板,我說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嗎?”
徐楠月不說話,隻是頭疼的揉了揉鼻梁。
徐楠月的麻藥還沒過,此時也不覺得傷口疼,於是開始打量四周,結果發現和他同住的是三個老大爺。
病房裡,其中一個老大爺的孫子拿著飛機到處跑,聲音無比聒噪。
他耳力很好,還能聽見病房外走廊痛苦的呻吟聲。
徐楠月臉上頓時一黑,眼神不可置信地看著自己的助理“你給我找的什麼醫院?”
容昭臉上那叫一個委屈,忍不住道“老板,我冤枉啊!”
說著說著,那好看的臉頓時一變,說有多委屈就有多委屈。
“老板,您說您也是,一年才12個月,我一年要被您扣六個月的工資,我哪裡還有錢給你交住院費啊?”
“要不是我把最後一點家當都掏出來了,不然老板您彆說住四人間,大通鋪都沒您的份!”
徐楠月嘴角一抽。
每次助理跟他訴苦的時候,他都無比後悔,自己怎麼就看走眼,招了這麼一個助理。
這要是老了以後沒得高血壓那都是老祖宗保佑了。
徐楠月無視容昭哭窮,突然想到了什麼,問道“救我的小孩兒在哪兒?”
這次輪到容昭懵逼了“什麼小孩兒,我沒看見小孩兒啊。”
徐楠月眉頭一皺。
雖然很夢幻,但是他無比確定自己並不是幻覺。
到醫院之前的記憶他都記得。
明明一個一米一左右的小孩兒握住他的手,如果沒記錯的話還摸了好幾次。
“我沒看見什麼小孩兒,我在17樓的時候被消防員救下,然後就送到醫院來了,準備回國的時候,結果就看見……”
容昭突然閉嘴了。
徐楠月眼神沉沉地看著容昭,冷聲問“你說你準備乾什麼?”
“老板,你聽錯了。”容昭此時恨不得抽自己兩耳巴子。
“嗬!”徐楠月冷笑一聲,“你工資沒了。”
容昭“……”
還沒等他來得及傷心,徐楠月再次道“去查查我說的那個小孩兒。”
容昭看著徐楠月的神色,立馬收起了之前的嬉皮笑臉,鄭重的點點頭“好,大廈起火的事情需要查嗎?”
徐楠月聞言,沉默了會兒“不用了,你查到的,彆人也能查到。”
容昭聽後點了點頭。
徐楠月原本以為容昭已經離開了,結果二十分鐘這個傻逼助理再次回來,手裡還提了一份麻辣香鍋。
徐楠月“滾!”
容昭提著麻辣香鍋滾了。
今年才過了十個月,他已經被扣了十一個月的工資。
打了快一年工,欠了老板一個月的工資錢。
容昭坐在花壇上,手裡捧著麻辣香鍋,無語望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