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01.
在接過卡爾加酋長給自己奉上的斷劍後，蘭斯對卡爾加酋長有了新的認識。
畢竟剛剛所看到的真的是太顛覆了。
卡爾加酋長暫時離開後蘭斯著實鬆了口氣，他低聲和格萊姆祭祀說：“卡爾加及時停下了啊。”
格萊姆祭祀：“是的……換做以前，剛剛那一下他肯定不會砸歪。”
蘭斯：“你是說剛剛是故意留手？”他是真看不懂這個。
格萊姆祭祀：“是的，他有所改變。”
獸人們一般是怎樣相互征服的？
伴隨著鮮血和暴力。
獸人們的娛樂方式是什麼？
同樣伴隨著鮮血和暴力。
但現在雷霆氏族的一群人甚至是長老卻因為俄羅斯方塊老老實實地過來打工了，這何嘗不是一種征服。
但現在獸人們卻一起聚集在大地母神廣場上參加神之試煉，談天說地。這些快樂第一次與暴力無關。
再加上，蘭斯和格萊姆祭祀談論一些未來的構思和構想時，卡爾加酋長經常在旁邊掛機。
就這樣，卡爾加酋長看到了某種新的可能性。
“要知道，一般為神明奉上祭品……用的是對手的殘肢。”格萊姆祭祀繼續補充：“他這裡用的是對手的斷劍，這就足以說明一些問題了。”
蘭斯回憶著剛剛卡爾加酋長和自己說的這句“感謝您指引我向我們的兄弟氏族留手”，若有所思。
02.
這次的雨季結束慶祝儀式，由雷霆氏族主題提出，兩個氏族一起舉行的。
這其實讓格萊姆祭祀有點意外。
儘管雷霆氏族那邊算是同意了附庸協定，但一般情況下他們都會儘可能推遲這個速度。
格萊姆祭祀自然不知道那邊開會時的花花腸子了。
不過這對於血刃氏族當然是好事，畢竟這能進一步推動兩個氏族的融合。
卡爾加酋長的戰鬥雖然結束了，但切磋比試環節才剛剛開始。比起先前激烈的那場，現在的比試看上去平平無奇。
儘管如此，每個參加比賽的獸人都牟足了勁去綻放自己，至少對於他們自己來說，此時此刻的鬥獸場是最閃耀的。
當卡爾加酋長回來的時候，格萊姆祭祀已經非常不客氣地和雷霆氏族那邊提出了符文石板的要求：“我們需要更多符文石板。”
雷曼巴什下意識說：“符文石板一般是不可交易的……”
格萊姆祭祀繼續說：“你們看到了，製作神之試煉需要符文石板。血刃氏族的符文石板存貨不多，做不出足夠多的貪吃蛇。”
剛換下戰甲的卡爾加酋長做了非常直白地勾引：“沒有符文石板就沒有貪吃蛇，沒有足夠多的貪吃蛇你們就無法享受神之試煉。”
雷曼巴什可恥地動搖了。
看著雷曼巴什的表情，卡爾加酋長衝著格萊姆祭祀露出得意的表情，自以為壓低聲音說道：“你看，我也是很有智慧的，你能做到的事我也能做到！”
格萊姆祭祀衝他露出假笑：“至少我能做到悄悄話不被人聽到，你不能。”
卡爾加酋長：！！！
本來是嚴肅的氛圍，被卡爾加酋長一打岔，蘭斯差點忍不住笑了。
雷霆部落的大祭司雷曼巴什其實覺得也沒什麼，他是懂獸人的，是懂獸人戰士的，更是懂獸人戰士酋長的，他是真的覺得卡爾加·血刃狂戰剛剛說的話非常有腦子，對方試圖用口才說服他這一點已經是智慧在閃光了。
這當然不是眼下的重點。
眼下的重點是血刃氏族直接在索要東西，甚至都沒有裝一下說交易的事兒。
符文石板當然可以給的，但如果他們以後要更多東西呢？照給不誤嗎？
“還有個事需要你知道，當然你也可能正好在考慮這件事……”格萊姆祭祀淡淡地說道：“除了貪吃蛇，如果我們表現讓主人滿意的話主人會降下更多更豐富的神之試煉，所以我們準備更多符文石板隻是個開始。”
他這個話就很巧妙了。
首先說的是“我們”，把血刃氏族和雷霆氏族放到了一起。
接著麵對是“主人”，這是兩邊共同需要侍奉的主人。
這樣一來就有種雙方共同請求主人恩賜的感覺了。
雷曼巴什果然被吸引了注意力：“我們該繼續進行怎樣的表現？…準備更多符文石板隻是開始嗎？”
格萊姆祭祀看向雷曼巴什：“當然，血刃氏族有更多的使命要完成，不然為什麼，神明化身隻降臨在我們這裡？”
其實血刃氏族這邊大可以放緩速度，一點點腐蝕雷霆氏族的。格萊姆祭祀並不打算這麼做，他擔心夜長夢多。
但僅僅有神之試煉當然不至於讓一個氏族完全臣服。
格萊姆祭祀看得很清楚。
雷霆氏族一步步走上臣服之路是他們一步步計算的結果，俄羅斯方塊、貪吃蛇……每走一步都得在他們肩上下些東西來讓他們擺低姿態。
最後壓上去的，就是蘭斯本人了。
——聽著好像還有點澀情。
現在唯一的問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