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庭院,聽完冤種好友一番慘痛經曆的白發少年嘎嘎嘎笑得像隻村裡啄了一百個人屁股幸災樂禍的大白鵝。
隻是,當他見到眼前原本訴苦著訴苦著,突然停下來以一副震愕、甚至可說驚恐表情直勾勾盯著自己後方的黑發摯友時,意識到有哪不對五條悟猛地也停下了笑容,緩緩轉過頭。
夏油傑眼神扔直視前方,聲音哆嗦:“到底……發生了什麼?你們家的那些老人家不會一開始就沒衣服吧?”
五條悟也滿臉茫然:“我才是要問你……你不是一直都麵對著那個方向嗎?”
夏油傑:“你不是六眼嗎?怎麼這種事情發生了一點反應也沒有?”
五條悟:“我不道啊?我沒看到啊?”
“……”
兩個dk對視一眼,陷入長久沉默。
簡直跟見了鬼似的。
平日裡眼神賊精的少年們愣是哪一個也沒注意到,那邊那些和木乃伊一樣遮得嚴嚴實實的老古板,到底是什麼時候、又是經曆了怎樣慘絕人寰的對待才會被剝得隻剩下個堪堪能夠遮羞的兜襠布的。
懷疑的目光自然投向了還處於風暴中心,操著不知從哪掏出的雞毛撣子淡然站立著的少女。
直到過了許久,夏油傑才嘗試猜測:
“我聽老師說鏡是華國人,該不會其實是氣功一類的……隻要釋放出來,光是餘波都能讓對方全身的布料如同粉末般震碎,而你的六眼捕捉不到氣功波。”
五條悟:“我怎麼記得氣功好像和你那說的不是一種東西?絕對是術式啦,術式,隻是我取笑你取笑得太投入沒有注意到而已。”
夏油傑:“有什麼樣的術式是光消解彆人身上的衣服啊?那樣作為術式也太可悲了吧?”
五條悟:“也是,我好像也沒看到有什麼明顯殘穢……嘶,難道是這家夥太弱了連我都觀測不到?”
討論無果,麵對一群果男卻能依舊保持一臉淡定的少女此時無事發生般,維持著仿若強者的沒表情臉走了過來。
“!”
嚇到ptsd的夏油傑趕忙退後了一步,將五條悟拱了上去強行擋刀。
隻可惜,注意被白發dk短暫吸引了一下的少女,很快又將魔爪伸到了已經在儘力往後躲的夏油傑身上。
“duang!”
她莫名其妙直接往他前胸捶了一下!
在夏油傑捂著胸口痛苦地以為自己快要二次發育時,自己的腳下不知為何又多出了熟悉的香蕉皮。
……
再次倒地不起後,臀部上傳來兩隻小小的足輕微踩踏的觸感。
她就這麼踩上來了??
她就這樣若無其事地踩上來了???
真切的感觸叫黑發dk異常不自在,耳根莫名發紅,條件反射地像蛆一樣扭動著錠兒想通過這種方式將人直接從上邊彈下。
奈何分明先前從垃圾箱抱出來那時體感還輕盈到不可思議的少女此刻不知為何像個沉重的千斤頂,不論他如何神龍擺尾屁上的對方就跟固定在底座的手辦似的穩穩當當地黏在他臀上。
夏油傑:???
碰了鬼了,這到底是個什麼原理?
她怎麼就跟好像有膠水似的黏上去了??
愕然地發覺僅憑自己的力量再起不能後,滿頭大汗的黑發dk隻好將臀部努力撅高,最起碼不能讓自己的好兄弟因與夏日滾燙的地麵過於接觸而遭受不可挽回的侵害。
另一邊,親眼目睹了少女一係列怪異行為的五條悟也是目瞪口呆。
她把人揍趴當做凳子踩上後才願意和自己對視,是因為她不喜歡仰視著看人嗎?
如果真是這樣那麼他倒還是蠻欣賞她的。
不過伸手過來往他頭頂一通搗鼓又是個什麼操作,莫非和打火石祈福一樣是某種他所不知道的他國文化嗎?
隻是很顯然,白發dk頭腦風暴還沒持續多久,眼前剛剛為止還異常活躍的女孩,突然間不知怎地傻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了。
五條悟:“她怎麼沒反應了?”
真的好怪一家夥。
跟個偽人似的。
夏油傑:“先彆管那個了,你快幫我把她弄下去,我要撅不住了……”
錠好酸。
懶得理會摯友,壞心眼子的五條悟饒有興趣地圍繞著踩在沒有任何人管管死活夏油翹臀上的少女身邊轉了好幾圈,確認人真的沒有動靜後,忍不住好奇地伸手戳了一下她腦袋上沒有見過的卷發筒。
見人依舊沒反應,白發dk再一次屏蔽掉被壓摯友在下邊轉至微弱的求助,剛想要繞到少女背後好好觀察一下那隻龜殼一樣背著的醜箱子時,詐屍一樣的對方猛地有了動靜。
便隻見少女在夏油傑屁股上跟個八音盒上的小人兒完全不必要地詭異旋轉了兩圈後,“唰”地掏出一根雞毛撣子以芭蕾舞者的姿勢展示在頭頂,高高地舉起。
“……不是、你乾啥呢?”
在五條悟滿頭問號,好奇地伸頭剛想看個究竟弄清楚這人到底又在整啥死出時——
擺完一連串動作的少女無情揮下的毛撣子已是“bang”一聲正中他腦門,隨之而來帕金森般抖動地飛快一揮,捅了白發dk滿鼻孔的雞毛。
目睹完全過程的夏油傑:?
他好像有點明白,電視裡魔法少女前搖如此之長的變身為何從來沒有被人打斷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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