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間之主的聲音，仿佛帶著一絲緬懷的追憶。
“遇見他時，他正是年少輕狂。雖然年少，但修為已經不可小覷了。他獨身一人闖入無間之地。”
“但縱使輕狂之時，他的修為也已經達到了，讓人心顫的地步。”
“他進入無間之地，猶如平地一般。當然，那時候的無間之地，並不是這樣的。”
“那時候的無間之地，比現在還要凶險那麼一些吧。”
唐羽一怔。
難道說空城真的是脫離於無間之地？
又或者是根據無間之地所創造的。
同樣都有著生機磅礴的氣息，都有著可怕的幻境。
“隻是這一切，對於他而言，猶如平地一般，來去自由。那時候我遠遠的看著他，看著他手持斷刀，揮手間破開於此。”
“在心裡感歎了一句，這小子隨我。”
聞言，唐羽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如果要是這麼說，估計無間之主得挨揍吧？
從一開始的話語之中，他已經聽出來了，無間之主肯定被那個白發男子揍過。
他和那個小樹一個德行，都死鴨子嘴硬。
“當年看他那種豪邁之姿，我真想和他八拜九叩結為父子。”
無間之主咂了咂舌，甚至還有些遺憾。
然而接近著他一個激靈。
懂了。
唐羽懂了。
按照這個家夥的德行，當時一定會說出什麼不好聽的話來的。
估計沒少被揍。
“後來再見到他的時候，那時候紀元已經破滅了。唯有他一個人，孤身進入這裡。”
“他那時候的頭發徹底的變白了。是本源的蒼老，是萬古無儘歲月之中，孤獨的悲哀。”
“他當時問我，萬古可現嗎？”
“這個問題，我都不知道，簡單的說我也沒有辦法。”
“後來那個家夥竟然以此布局，一次次的實驗著，甚至改變了無間之地的所有。”
無間之主歎息著了一聲：“所以這裡一些上古逝去的凋零的生靈，它們可以血肉重生，在這裡複蘇而過。但那不過就是行屍走肉罷了。始終都達不到他想要的結果。”
“所以後來，他製作了空城，留住了一切。讓萬古複蘇大任，他也可以做到了。”唐羽接話說道：“但是他也沒有做到，因為黑暗永存，即使做到這一切又能怎樣？所等待最後的無非就是再一次的痛失所有。黑暗不除，萬古難複。”
無間之主看了唐羽一眼，點了點頭：“但是你知道做到這一點，他付出了多少代價嗎？忍受了多少不堪回首的痛苦折磨嗎？”
“是的，他做到了，他可以讓昔日萬古重現了，他留住了身邊所在乎的人。但是他也留不住，黑暗的存在，一次次紀元輪回的葬滅。即使讓他所在乎的一切，複蘇而歸，也不過是另外的一場的輪回罷了。”
“所以他寧願自己忍受萬古的孤獨，也不敢讓他們徹底的複蘇過來。他去征戰黑暗祖地，一次又一次，將他們所被黑暗吞噬的本源再次從黑暗之中分割出來。”
唐羽沒有說話。
因為這些他已經隱約的了解到了。
但是隨著了解的越多，對於白發男子也就越是欽佩。
因為他一個人扛起了所有。
他於黑暗之中，強行奪取昔日被葬滅之人的本源。
在黑暗祖地殺進殺出。
“直到後來的事情，他葬滅了自己。”說著無間之主聳了聳肩，坐在了椅子上，很是不想再說些什麼了。
隻是眼中卻帶著追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