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苦苦堅持掙紮的一切。
最終化作了寒天裂地的一拳。
夾雜著他多年的掙紮堅持，以及眾生所有的希望向前轟去。
轟。
黑影仿佛都被貫穿了。
出現了一個巨大的通明的窟窿。
吼。
黑影憤怒的咆哮了起來。
白發男子的戰意無法長時間的顯現，它同樣也是如此。
況且多年前它擊退天蒼就已經顯現了一次。
所以它也即將要消散。
“我知道。”
唐羽在心裡回應著：“你會被人銘記的。如果所有人都忘記了，那麼我也會記得你的。”
白發男子再沒有任何回應。
轟拳而去。
刀光璀璨。
古今未來都在閃現，在逆亂。
仿佛天地間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不見，唯有一隻拳頭，一把閃爍的刀光。
天地間化作了虛無一片。
唯有無儘的混沌氣息。
轟轟。
一道漆黑的身影一點點浮現。
此狼狽到了極點。
周身氣息不穩，像是隨時都要消散一般。
而白發男子臉上無比平靜。
凝視著對麵的那道虛影。
眾多黑暗存在都不敢置信
黑暗老祖敗了。
“這怎麼可能，老祖敗了？”
“這絕對不可能。”
黑暗無敵的存在。
於眾多黑暗存在就是信仰。
可是此刻信仰崩塌了。
相比於白發男子的氣定神閒，而那道黑影卻氣息無比混亂。
並且越發的模糊了下來。
仿佛隨時都要煙消雲散一樣。
眾多黑暗存在不敢相信這個事實。
“不可能，老祖怎麼會敗呢。”
“其實老祖敗了也沒有什麼，這畢竟隻是老祖的一絲戰意。”
“可是那個白發男子也是一絲戰意呀。”
此言一出，頓時一眾黑暗都沉默了下去。
多重戰意的疊加。
竟然敗在了白發男子一絲戰意之下。
這實在是讓人難以置信。
“你……”黑暗身影憤怒的開口：“你以為憑借你自己就可以逆轉一切嗎？”
“不是我。”
白發男子平靜的說道：“是眾生。是被你們覆滅的所有的紀元的生靈，是被你們扼殺的那些天驕，是所有的不甘，他們都在。”
“我背負著眾生之意，承載眾生希望。”
“你們自以為是的高高在上，執掌一切，萬物在你們眼中猶如螻蟻一般。”
“可螻蟻的咆哮，也可以發出嘶鳴的。”
黑暗身影不屑大笑著：“螻蟻就是螻蟻，即使再多的螻蟻又如何？不過就是掙紮一下，過後依舊改變不了注定的結局罷了。”
“我即將消散，但是你又如何？你也即將消散。”
黑暗身影說道：“你原本可以和我們平起平坐的。坐看諸天浮沉，看萬古輪回，是你放棄了這個賜予你的機會。”
“如今你還有什麼？你還可以重現嗎？”
“一絲戰意的消失，遺留於世間最後的痕跡，也將要煙消雲散。真是可悲呀。”
白發男子平靜無比：“諸天萬界，芸芸眾生，都將有我所烙印的痕跡。即使我不在了，但我又無處不在，如此，又怎會可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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