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樹愕然的看著唐羽，好半天才說道：“是荒界故意讓我離開此地的？”
唐羽微微額首：“我都無法逃脫的出去，你以為你真的可以嗎？如果不是荒界故意讓你離開，恐怕你會被永遠的困死在這裡的。而且你不是說在這裡你還得到了一份機緣嗎？從而讓你的傷勢恢複的更快了。那不是你得到的，而是它送給你的。”
小樹樹枝一陣陣搖晃，突然間整棵樹縮小，依靠在了唐羽的後背上。
就像是多年前，他們攜手並肩征戰黑暗的那些年。
不過現在的小樹卻已非當年的小樹了。
唐羽可以感覺的到它的神魂依舊還帶著一道道的裂痕。
那是重傷未愈的緣故。
不過話說回來，如果沒有荒界的機緣，恐怕小樹根本不可能恢複到這個樣子。
“樹爺我突然有些害怕了。”
小樹警惕的說道：“道的博弈，根本不是我們所能摻和進來的。小子，想辦法我們還是撤吧。”
說道最後它的聲音都帶著哽咽了。
道和道的博弈，確實不是它們所能摻和的。
但是他們卻已經進入到了棋盤之中。
在一個這對於唐羽來說未嘗不是一種挑戰。
甚至他還有些興奮。
因為他知道早晚有一天會和宇宙道走到這般的位置。
“我不是說了嗎？離不開這裡，除非我們弄清楚它的目的，讓它主動放任我們離開，要不然就得等著我的自我道的大成。”唐羽說道。
他繼續向前邁步走去。
不斷的以法力將地上數丈深的黃沙驅散。
露出了原本被掩埋的輪廓。
無儘的骸骨。
斬斷的兵器。
殘破骨，鮮紅的血。
縱使過去了無儘的歲月，也依舊這般的清晰。
隻是不知道為什麼，唐羽竟然從那凝固的血色之上，感覺到了有些熟悉的氣息。
這讓他不由的回想了起來。
始終都生存在宇宙道之中，怎麼會感覺荒界這些血氣有些熟悉呢？
小樹也茫然的說道：“我感覺這樣的氣息好像有些熟悉。”
唐羽一怔，竟然連小樹都這般的感覺到了。
突然間它們對視了一眼，異口同聲的說道：“天魔。”
不錯。
就是天魔的氣息。
怪不得感覺到了熟悉，原來是天魔的氣息。
隻不過這裡所遺留下來的氣息和天魔又有些不同。
這裡的氣息相比於天魔的氣息淡了很多很多。
但這是所殘留的本源最後的氣息。
竟然有些天魔熟悉感覺。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霧草。”
小樹驚呼了一聲；“天魔的最初不會是於荒界而來吧？可是這怎麼可能呢？而且這些骸骨也不是天魔的本體呀，是人形的，我靠，樹爺咋有些懵逼呢？”
唐羽沉吟了片刻說道：“你知道天魔的來曆嗎？”
“不知道，它們似乎是突然出現的。”小樹不解的說道：“沒有人知道它們的來臨，隻知道它們始終生存在域外，並且一次次的進攻諸天。”
頓了頓，小樹說道：“這些是在他所在的紀元之後而發生的，天魔進攻諸天，混沌一族和天魔大戰，護衛諸天。”
至於這個他，自然就是白發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