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唐羽內心一陣悲從心起。
苦嗎?
累嗎?
他眼睛泛起了瑟瑟的感覺。
可還是搖了搖頭,看著寧月笑著說道:“我以前就懷疑過你是不是喜歡我,你看,現在我確信了我的懷疑。”
然而寧月沒有搭理他的話。
隻是怔怔的看著他。
在寧月的注視著,唐羽低下了頭,澀聲開口:“不累,不苦。”
什麼是累?
什麼是苦?
她們以為的累和苦,對於他而言,也許早已經習以為常了。
所以自然不會感知到了累和苦了。
“我隻是偶爾的時候有些孤獨吧。”唐羽抬起頭,看著寧月笑了一下。
那笑容帶著孤獨的哀傷。
看的寧月心頭一陣。
寧月暗暗一歎:“她們呢?”
其實她知道,或者說,她曾聽到唐羽依靠著棺木呢喃自語,吐露心聲。
那些過去的人都不在了。
唯有那個叫做寧若的女子陪伴著他走過了無數的時間。
還有這那隻鳥,還有那棵樹。
除此之外,他已經什麼都沒有了。
縱使有著無敵的蓋世修為又能如何?
舉目茫然天地間,在不見往昔故人。
隨著昔日葬滅的不隻是那些故人,還有這當初的自己。
“都不在了。”唐羽無所謂的聳了聳肩,他的聲音堅定:“但是沒關係,他日我立足萬道之巔之上,可以輕而易舉的將她們尋找而出。到時候我等立於歲月長河之上,萬古不朽,看著天地紀元的重開。”
寧月笑了笑:“我相信你。”
“那當然了,如今的我已經很強很強了。”說著唐羽似乎想到了什麼,看著寧月:“我記得當時你說,我似乎永遠都比不上他?”
聞言,寧月一愣。
這都過去多久了。
甚至她都記不住這些東西了。
但這話好像是說過吧?
“我說過嗎?”寧月有些茫然,仔細的回想著:“好像沒有吧。”
“當然說過了。”唐羽理直氣壯的說道:“現在我很強,我比他更強了。”
他早已經超越了白發男子。
但是不可否認。
如今所擁有的一切,又都是建立在白發男子的基礎之上的。
若沒有他的萬古的布局,怎麼會有今日的唐羽呢?
白發男子就像是地基一樣。
無論房子建造的在如何的漂亮,但都是在這基礎之上的。
對於白發男子,唐羽始終都帶著傾佩。
而且兩個人更像是一種朋友一樣。
兩道於萬古之中孤獨的幽魂,偶爾的可以說說話。
隻是白發男子還能存在多久呢?
自己的神魂似乎是本能在吞噬著白發男子僅剩的最後一絲神魂。
唐羽想要阻止,甚至以自我道將其隔絕,更是以法術設置了數道的屏障。
卻都沒有任何用處。
其實說白了,就是彼此的神魂同根同源。
自己的自我道,和法術,自然阻止不了自己相同的神魂的融合。
寧月笑了一下,隻是笑容看起來也有些虛弱,臉色蒼白。
她的神魂還是不穩,甚至就連自己的本源的氣息都有些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