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雙眼睛，卻依舊讓唐羽如此的熟悉。
然而卻充斥著無儘的滄桑和孤獨。
“你認為我是誰？”那道身影突然開口。
聲音沙啞而孤寂。
這樣的聲音讓唐羽一顫。
他曾遊蕩於歲月長河之中，去往過去。
也曾和一道身影隔著無儘歲月對話。
那道身影曾經說，偶然的時刻，估計未來的交錯，時間線的平衡的交替。
無數的諸多偶然的因素，疊加在了一起。
所以才會隔著時空而去對話。
“我曾經見過你，在歲月長河之中，你我隔著萬古歲月曾經對話過。”唐羽言之鑿鑿的說道：“你是那道身影？”
轉而唐羽搖了搖頭：“不對，你未必是他，也許隻是他所遺留的化身，或者殘念。你隱藏在了那朵時間九夜花之中。”
唐羽向著四周看了一眼。
一片荒蕪。
如此的空蕩，孤寂。
“你到底是誰？為什麼我感覺到了你很熟悉。”唐羽繼續說道。
那道身影凝視著唐羽，好半天才說道：“我是你。”
轉而周身詭異的氣息散去。
露出了和唐羽一樣的臉。
但是也如此的不同。
這張臉滿是孤寂，可以感覺的到那種深入骨髓的孤獨。
唐羽不由的後退了一步。
他內心無比震驚，猶如驚濤駭浪在翻滾。
曾經遊蕩於歲月長河。
於未來所見的那道身影，彼此之間隔著歲月長河的對話的人竟然是自己？
這怎麼可能呢？
唐羽愕然無比的看著那道身影：“不可能，你怎麼可能是我呢？”
“我就是你，是你沒有明白你到底是誰？”那道身影歎息了一聲，眼中滿是孤獨，他向著四周的虛無看了一眼，嘴角動了動，滿是苦澀的悲哀。
聞言，唐羽茫然了：“我是誰？我是唐羽呀。”
那道身影笑了一下：“除了唐羽之外你還是誰？”
“我是白發男子，我是天蒼……”唐羽低著頭說道。
三世之身，同處一世。
“不，你是眾生。”那道身影突然間說道。
唐羽豁然的抬頭，向著他看去。
那道身影指著四周的空蕩的虛無詢問道：“這是什麼？”
“虛無。”唐羽直接說道：“一片什麼都沒有的虛無。”
那道身影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隻是那笑容之中，也充滿了無儘的滄桑：“現實和夢境，輪回的縱橫的交替，你還不懂嗎？”
唐羽身體一陣，他滿是不敢置信的說道：“你彆告訴我，這才是真實的，而我所在的世界，不過就是一場虛擬的幻夢？”
向著四周打量了一圈。
如此的虛無，什麼都沒有。
而且他不止一次的進入這方虛無。
如果要真是如此。
那麼他多次的進入到了虛無之中。
是不是從夢境之中返回到了現實呢？
唐羽不敢去想。
有些東西他不敢去麵對。
所以有的時候逃避，也是一種辦法。
“你認為呢？”那道身影反問著。
唐羽突然憤怒的低吼了起來：“我認為？你們都讓我去猜？我怎麼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我要是知道，還用問你們嗎？霧草了。還有你到底是誰？真的是我嗎？過去的我，還是未來的我？”
此刻唐羽真的感覺自己受夠了。
因為有太多的東西不解。
可是每個人都讓他去尋找答案。
如果真的能夠尋找到答案，那自然不需要詢問了。
那道身影久久都沒有說話，片刻後才開口說道：“這是你自己的布局？你反而問我？”
“可是你不是說你就是我嗎？既然你說是我的布局，來，你告訴我，我做了什麼？”唐羽有些憤怒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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