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家夥到底是誰呢?
唐羽突然間有些好奇了起來。
但無論是誰,都是一位蓋世的強者。
單單憑借他所留下的這一方的屏障就可以感覺的到。
當然,如今這方屏障不滅。
也不隻是他一個人的功勞。
而是有著死去的人,不斷的以自身的所有的一切來彌補著這層屏障。
所以這才導致這層屏障不曾破滅。
而且當時的那個小個子也說了,有著一個可怕的女子,她有著絕世無雙的偉力,一邊戰鬥著,一邊修複著這方屏障。
雖然唐羽很懷疑這個人就是萱兒。
但也僅僅隻是懷疑罷了。
沉默了片刻,唐羽才詢問道:“敢問那位前輩的尊姓大名?”
古夫沉看著他麵容露出了一絲怪異之色的說道:“時間太久,早已經忘記了。”頓了頓,他繼續說道:“其實我們的名字也被世人所遺忘了。”
真正死去,就是被遺忘吧。
當最後屬於你的名字,都被眾人所遺忘,那麼也就證明你這個人徹底的消息了。
萬古之後,歲月更迭的變遷。
如果還能夠留下什麼?
也許隻是一個名字罷了。
但如果連名字都被遺忘,也就證明,這個人徹底的死去。
萬古的歲月。
遺留下來的名字又有多少呢?
大多數不過隨著這個人的死去,屬於他的名字也被淡忘。
如此的可悲。
但這也是絕大多數人的一生。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唐羽就在這方營地住了下來。
期間也有著異域的生靈來挑釁,然後征戰。
他不過在這裡十幾日,就看到了有著兩個人的戰死。
這般的殘酷。
這些人都像是沒有歸宿的孤魂野鬼一般。
他們回不到他們所想念的那方宇宙了。
因為那方宇宙也許早已經不在。
又或者依舊還在,但是他們回不去。
他們留在這裡,隻能不斷的征戰著,不停的戰鬥著。
直到自己死去的那一日。
不過他從眾人的臉上卻看不到悲傷。
也許這些人早已經習慣了吧。
戰死是他們最後的歸宿。
每個人所希望的,無非就是戰死之時,多拉著幾個異域的強者上路。
唐羽清晰有些低落,不由的歎息著。
“唐兄弟,怎麼了?”古夫沉神色如常,甚至嘴角還帶著笑意。
隻是那絲笑意,看起來有著一種習慣的麻木。
又或者隻不過是一種習慣的表情罷了。
看起來如此的麻木。
“我隻是有些感慨罷了。”唐羽說道:“來到這裡不過十幾日,卻死了兩個強者。在這般下去,又能堅持多久呢?”
“能堅持多久,就是多久吧?因為我們隻能戰鬥。”古夫沉平靜無比的說著。
他們回不去自己所在乎的宇宙。
又進入不了異域。
隻能被不斷的追殺,然後不斷的戰鬥。
戰鬥到死的那一刻。
這麼說來似乎是有些可悲。
但這是他們最後的結局。
這般的落幕。
在沒有人所知道,所了解的情況下,孤獨的戰鬥著,如此的可悲。
古夫沉看向唐羽:“可也不是那麼絕望的,最起碼有著希望的出現了。”
唐羽詢問著:“希望?”
“那位強者。”古夫沉低低的說道。並沒有過多的在解釋著什麼,轉身就走。
看起來他的內心似乎也有些沉重。
其實想來也是。
即使在如何的習慣生死的戰鬥。
可看著昔日所熟悉的人,戰死,也依舊讓人悲傷。
唐羽看著遠處異域的地界。
有些好奇。
終於他還是壓製不住好奇,衝入到了異域的所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