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唐羽沉默了。
因為確實如此。
有的時候記性太好,確實也是一種痛苦。
但如果沒有過去那些的記憶,唐羽也是堅持不到現在的。
雖然很痛苦。
但卻足以支撐著他走過那無儘的黑暗。
也讓他一次次的斬殺強敵。
一次次的掙紮著,站起身。
不為了彆的。
隻是為了曾經那些留在記憶之中的人,希望有一天讓她們重現。
葬海潮起潮落。
一道道威勢順著葬海襲來。
拍打著結界,發出了清澈的聲音。
“如果一切都會重現,隻是不知道萬古後的你,會是什麼樣?”寧若向著唐羽看了過來。
目光帶著一抹悲哀。
最初相見的時的那個笑的純粹的人。
早已經遠去了。
而如今的唐羽臉上已經布滿了滄桑和孤獨。
“我呀?”唐羽想了想說道:“我估計還是依舊如此,我是不會改變的。”
他笑了笑:“已經沒有什麼能夠讓我改變了。不是嗎?”
嗡嗡嗡。
自我道一陣陣的顫抖。
其中那塊碎片在閃爍著。
唐羽眉頭微微一皺,進入到了自我道內。
那塊碎片綻放出了一道道的光燦,仿佛是一道道歲月長河的垂落,看起來如此的夢幻。
在其中有著一道道的身影閃爍而過。
“怎麼回事?”唐羽向著那個碎片看去,在其上道的氣息越發的濃鬱了起來。
“是這個道的成長嗎?但為什麼其中卻帶著萬古的痕跡呢?似乎有人故意如此,將所有破滅紀元的痕跡都埋葬在了這裡,然後華族了一個道。”
似乎唯有這個解釋了。
這裡蘊含著無數曾經破滅的宇宙最初的本源的氣息。
所以留住了昔日的一些少許的光景。
也是因為如此,才會看到那不斷閃爍的畫麵。
唐羽伸出手去,將那塊碎片握在了手中。
炙熱的感覺蔓延從手掌傳來。
一團模糊的霧氣呈現,仿佛是一個頑皮的孩子一樣,在唐羽的指縫內遊走,然後再次回到了碎片之上。
唐羽莫名的感覺了親切。
自我道的氣息越發濃鬱了起來。
他歎息了一聲:“如果輪回的彼岸一切重現,而此岸的我,在輪回之中,那麼這塊碎片應該和自我道有著莫大的關係吧?”
他笑了笑:“隻是不知道是誰,將其丟入到了九夜花的誕生所在地,讓我發現。但應該隻有他了,也唯有他才能夠做到,才能夠進入到九夜花誕生的所在地。”
嗡嗡嗡。
碎片顫抖的從他的掌心飛起。
懸浮在了唐羽的頭上。
道的氣息和法則垂落而下,將唐羽籠罩。
可惜即使如此,也無法讓唐羽感悟什麼了。
修為到了這個地步,除卻依靠著本身的自己,其餘的一切都無法讓自己突破。
“對我是沒用的。”唐羽看著那塊碎片笑了笑。
嗚嗚嗚。
碎片微微顫抖,似乎也感知到了對於唐羽確實是無用的。
它低低的輕鳴了起來。
然後飄落而下,落在了唐羽眼前。
轟轟轟。
道的氣息彌漫而來。
一道道法則之力蔓延。
最終化作了一道橋。
唐羽眼神動了動;“是輪回彼岸的空間?還是幻夢呢?”
稍稍猶豫,唐羽還是走上了橋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