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羽神色滿是苦澀和疲憊。
曾經所有的一切都是支撐著他所走下來的執念。
如果沒有那些人，那些事，他是走不到現在的。
如今一切都已經塵埃落幕。
也許在不久的將來，他們所有人都會再次出現。
隻是不知道那時候真的會如自己所想那般，真的可以在一起嗎？
還是一場虛妄的輪回呢？
但無論是哪一種，唐羽都得堅持著走下去，這是他的路，也是他的道，是他的執念，是他堅持。
瀧域眼神泛起了一絲波動，他複雜一笑：“執念還真的是很可怕的東西。曾經我於諸天遊走之時，也曾看到過有人因為執念而起，因為執念而苦苦的堅持著，如你一般。但即使如此，沒有強大的實力，一切都是虛妄，他們終究還是葬滅，死去了。”
“當年我曾在諸天遊走了千年，我踏足古今未來，去看一些人，一些事，也曾有過讓我動容，讓我感動，又或者是讓我憤怒之事，但最終才發現那一切不過就是鏡花水月，曇花一現罷了。在我無儘的u歲月之中，他們隻不過是路過的一朵花，終究還會凋零在我身後的歲月長河。”
說著瀧域都不由的搖頭一笑，他眼中泛起了一絲恍惚；“還記得那時候我曾遇到過一個女子，很普通的一個人，但卻很溫柔，我走過諸天，她是我所遇到唯一一個特彆的人，至少過去了無儘的歲月，哪怕現在我都在銘記著，不曾淡忘。”
“可是她不過就是一個凡夫俗子，最終還是老死在了歲月長河之中。其實我有著辦法可以讓她活下來的，甚至是與世長存都是可以做到的。但是她卻拒絕了我。”
瀧域嘴角泛起了一絲笑意，有些溫柔：“那時候她說人生百年，這般走過一世，已經很好了。有的時候活的越久，記憶越深刻，也就是越痛苦。”
“那時候的我不懂她這話的意思，如今想來，細細回味，確實如此。”
“萬古的不朽，與世長存，可最終不過是無儘的寂寞罷了。”瀧域淡淡的說道：“曾經我想要問鼎道的巔峰，你知道道的巔峰是什麼嗎？”
“九夜花。”唐羽有些疲憊的說道。
“不錯，就是九夜花，所有的一切都是源於九夜花的。那才是道的最巔峰的狀態呀。”瀧域目光帶著恍惚：“可我後來也不知道為什麼，似乎執念不是那麼的大了。但是我卻越來越孤獨了。所以，就像是你說的，人活著總要去找一個目標，一個執念的。所以我再次將一切放在了九夜花之上。”
他自嘲一笑：“反正就是一個目標吧，一個執念。至少可以的堅持下去的執念吧。若不然真的會很孤獨的。”
他有些悲傷的開口；“我原本以為我這樣的人，早已經適應了孤獨，適應了一切，可後來才發現，也依舊還沒有。”
“想我們這樣的人，融入不了諸天的。”瀧域向著唐羽看了一眼；“即使有一天你所想的，所念的人都重新的出現，你認為一起額還能回到過去嗎？也許他們可以，但是你卻不會了。”
“這麼多年的經曆，征戰，以及孤獨，早已經讓你回不去了。”瀧域輕聲說道。
唐羽眼眸低垂，凝視著覆蓋麵前的那一方陰影，那是自己小小的影子。
其實唐羽也知道。
也許他們所有人都沒有變。
但是自己卻不是最初了。
他再也回不到曾經取經路上的那個唐三藏了。
物是人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