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鈞有些複雜的看著唐羽。
目光泛起了一絲苦澀。
他確實的做不到唐羽這一點。
在自己和諸天之間，選擇了諸天，而背棄了自己。
唐羽笑了笑：“不愧是智障天道之人呀。”
“我其實什麼都不是。”鴻鈞淡淡的說道：“曾經我認為我是無敵的，可是進入到了大道世界後，才發現自己卻什麼也不是。”
如果不是真的走出去了。
他始終都是井底之蛙。
但即使看到了更為廣闊的天地，他依舊還是井底之蛙。
因為他是沒有機會走出天道的。
在一個，就像是他所說的，當因果之力所襲來的那一刻，他們依舊還會忘記這些。
忘記曾經大道的一切，忘記有關唐羽的一切事情。
就像是他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一樣。
所以那時候的他，依舊還是鴻鈞，也不知道外麵的廣闊。
但對於鴻鈞而言，這未嘗不是一種幸事，畢竟他依舊還執掌著這方天道，永遠的高高在上，是無敵的存在。
“看到了更為廣闊的天地，卻無法走出去。不過還好，用不了多久，我想就會淡忘這一切，若不然這對於我而言，未嘗不是一種心魔。”鴻鈞再次給唐羽倒上了茶。
他看著唐羽歎息了一聲：“其實我知道你對於我一直都很有意見。”
“但我是合成天道之人，我隻能按照天道的秩序運轉而去做事。”鴻鈞眼中泛起了一絲苦澀；“其實我也後悔呀。但卻沒有辦法。如果可以選擇，我想不會在合成天道了。”
“看似執掌一切，高高在上，然而卻也是一種囚禁呀。”鴻鈞歎息了一聲。
“比起我，還是好的。”唐羽淡淡的說道。
曾經他確實看不上鴻鈞。
但早已經知道了。
其實鴻鈞也是身不由己，不過就是天道的一個傀儡。
對此鴻鈞自然也明白，但卻沒有任何的辦法了。
因為他已經合成天道，沒有辦法去掙脫。
就如同他所說的，也是一種囚禁，一種牢籠。
鴻鈞看了唐羽一眼，稍稍沉默後說道：“確實如此，比起你還是好的。”
他突然間說道：“你害怕孤獨嗎？”
說著鴻鈞搖頭一笑：“你看我這話問的，我雖然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但距離我們死去的時刻，一定是過去了很久很久吧。你應該早已經習慣了孤獨才是。”
孤獨這玩意怎麼可能會有人習慣呢？
那不過就是無奈的選擇罷了。
是沒有辦法的承受著。
唐羽笑了一下，沒有說話，他將茶都喝了進去，放下了茶杯。
鴻鈞剛要給他倒茶，就聽唐羽說道：“不要倒了，要走了。”
鴻鈞拿著茶壺的手微微一顫，少許的水伴隨著他的顫抖，從壺口流淌而出。
他看著茶壺久久沒動。
好半天後才放下。
他淡淡一笑：“還有什麼想要做的嗎？”
這話聽起來怎麼這麼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