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晚香在酒吧喝地趴在桌上。
正處於青春期且麵容姣好的少女在這種地方要是不省人事,後果可想而知。
但周邊那些不懷好意的人,在一位麵容凶狠的男子坐在酒桌對麵後打消了惡意的念頭。
“把我叫過來,一個人卻先喝的爛醉,你是笨蛋嗎?竟然敢在這種地方這麼做。”
伏黑甚爾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他沒有資格管彆人,平時更沒有任何心情要管彆人。即便他已經和喬晚香認識一年,但都隻是表麵接觸,不相互打聽,不深入了解,這樣的社交距離讓他感覺剛剛好。
但是看到這人突然這麼叫人不省心,他的內心還是升起一股無名火。
“怕個毛!”
吼出來的聲音很嘹亮,少女埋在桌上的頭突然抬起,背挺得僵直。
她能不知道這些危險?
她不知道這些危險把他叫過來乾什麼?
她隻是有點醉,但腦又不是腦子糊塗了!
“……”
伏黑甚爾卻不知道她怎麼想的,他隻看到了她酡紅的雙頰,無法聚焦地視線,還有她的嘴硬!
“你有什麼煩心事非得每次買醉才能解決?”
他朝彆處看了一眼,忍著心中的火氣問她。
沒想到少女忽的冷笑一聲,諷刺道“那伏黑先生也不要每次輸了錢心情不好就繼續下注想把錢贏回來啊。”
伶牙俐齒!都這樣了還留著跟他鬥嘴的思考能力,看來醉的也不是很厲害。
“大小姐執意要把我的好心當成驢肝肺的話,那我就先走了。”
“什麼!總是評價自己爛人一個的伏黑先生也會對彆人心存善意嗎?”喬晚香好像聽到的什麼不得了事,語氣非常誇張。
伏黑甚爾表情沒有變化,眼底卻揉成一團濃稠的黑墨。有憤怒亦有淡漠。
“看來這裡沒我什麼事了。”
他丟出這句話便想走,卻在經過少女時,被她拉住手腕。
喬晚香“有事。”
伏黑甚爾耐心早就耗儘,就要把喬晚香的手甩開,卻聽她說了一句
“坐下。”
命令的口吻聽得伏黑甚爾眉頭一皺,恰好激起了他的逆反心理。他硬要離開,這手無寸鐵的小丫頭片子又能拿他如何?
“我·讓·你·坐·下!”
聲音的溫度宛如刹那間遁入冰窖,多年上陣殺敵的經驗讓伏黑甚爾瞬間感受到身邊人氣場的變化,他再看向少女時,她混沌的雙眼已經如刀刃般凜冽,寒意襲襲穿透過肌膚要把人的血液凝固。
他突然懷疑,這人可能根本就沒醉。
“聽清楚了,就按我說的做。”
當下的她比任何時刻都要冷靜,所以不大的聲音卻震懾力十足。
瞳孔裡映照的是伏黑甚爾略微詫異的臉龐。
他站在原地半天沒動身,並不是太過驚訝也不是故意對峙。
他在努力嘗試,去讀懂喬晚香這副冰冷麵孔下想表明的含義,然後他發現,是今天如若不按她說的做,便不再顧及兩人往日情麵。
伏黑甚爾突然就很好奇,究竟是什麼一件事情竟難得讓這個平日表現得遊戲人間的大小姐終於肯露出一回真麵目。
就隻是因為這個原因,他便願意重新坐下願聞其詳。
如鷹隼的目光緊緊監視者自己身上的一舉一動,儘數在對方眼中打下烙印,他們的位置在瞬息之間變換,仿佛他現在才是那個被盯上不讓逃跑的獵物。
他已經很久沒有把主動的位置讓給彆人了,這種感覺令他新奇甚至有一絲興奮,即使麵前的少女在他坐下很久後都沒有要開口的跡象,他也磨著性子耐心等待。
見伏黑甚爾已經老實,喬晚香繼續喝著杯中的酒。
喝酒的姿態和方才完全不同,剛剛隻是像個失戀少女毫無形象地大杯二杯把自己灌醉,而現在更像是在品,邊品邊醞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