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墨翎低下頭顱的時候,氣息炙熱又危險,尤其是親吻時,就像是在貪得無厭要將鄭晚瑤逼到退無可退的境地。
這是一個相當讓人無法掙脫的吻。
但鄭晚瑤卻顯得比他更加有技巧和遊刃有餘,哪怕隻是很簡單的一個吻,兩人最後都親到彼此都快要喘不過氣。
這回不僅僅是鄭晚瑤麵色潮紅,就連齊墨翎都在低低喘息著。
他脖頸處已經泛起薄紅,那雙眼睛裡也不可避免沾染上晦暗難言的情緒,唇瓣分開的時候,很淺淡地拉出一絲透明涎津,讓人想到春日嫩芽上的朝露。
“……不夠。”
鄭晚瑤嗓音黏稠,她伸出胳膊攬住對方的脖頸,難得被那麼一點源泉清潤了些,她如今隻想要更舒坦。
窗外的月季在輕顫,配合著暖情香傳來很好聞的味道。
但齊墨翎卻將她的胳膊一點點拽下來,隨後撐起身體跟她十指相扣,他俯視著對方時嗓音嘶啞,就像是在固執地確認一件事情。
“在那之前,你知道本王是誰嗎?”
他平日裡所展現出來的惡劣與傲慢,在此刻儘數褪下,唯獨隻剩下了寂靜。
齊墨翎在等待一個回答。
也是在這種時候,那股難言的惡念也就更加令人煩躁不安。
鄭晚瑤卻用指尖輕拂著他的手指,十指相扣的時候,也就愈發清晰感受到對方的力量感。
她於半夢半醒之間在想,原來十五已經強悍到了這般地步,隻是這股壓迫感卻令人感到不舒服,就像是被某種野獸盯上。
這樣可不行啊,很容易讓人想到另外一位脾氣暴躁又極其難馴的瘋子。
不管是鬣狗還是毒蛇,都得為她所用才行。
“過去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未來。”
鄭晚瑤目光迷離嗓音低沉,她微微喘息著看向對方,然而越看越覺得熟悉,但是此刻理智早已經蕩然無存。
暖情香格外會勾人,隻會讓人產生磅礴無儘的欲念。
哪怕是在如夢似幻的夢境中,鄭晚瑤也都在下意識為對方編織半真半假的謊言。
“你將會是本宮手中所向披靡的利刃,是雙殺時的棋眼,是難能可貴的解語花。”
“也是能與本宮交心之人。”
任何人聽了她這些似是而非的話,其實都可以帶入到自己身上。
畢竟無論床榻間再怎樣山盟海誓,也不妨礙日後分道揚鑣。
但哪怕是齊墨翎,也不可避免在第一時間以為鄭晚瑤說的就是他,甚至將少女的話一條條加諸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