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淵看上去還沒從剛才那個吻裡反應過來,仰著頭看向鄭晚瑤的時候,漆黑雙眸中也是一片迷離與茫然之色。
尤其是在聽到少女的吩咐之後,便下意識閉上眼睛,隻是呼吸卻相當錯亂。
看上去很像是告訴對方予取予奪,好像無論怎麼對待都行。
也就更加想讓人欺負。
“原來你也有這樣慌張無措的時候。”鄭晚瑤嗓音很輕,眼看著衛淵似乎連呼吸都有些微滯,她將青年人鬢邊垂落的發絲繞在指尖道:“你要好好學著才行。”
如果說之前都是單方麵她在掌控,那麼現在就是兩人都在相當清醒地沉淪。
她捏著青年的下巴再次吻了上去。
是情欲橫生的吻,鄭晚瑤也並沒有伸出排斥的心理,如果要細細算來,她和衛淵確實不隻單純是主仆關係,但如果要說是情愛,鄭晚瑤也覺得並不十分準確,更像是在那之上的感情。
她隻知道,即便是刀劍也隻能折在自己手裡。
曖昧的氣息流轉在兩人之間。
衛淵隻感到公主說出來的那些話,落在耳邊帶來溫熱旖旎的氣息。
很像是情人之間的呢喃耳語。
他閉上眼睛的時候,更加清晰地感覺到唇瓣相貼時的觸感,比雲朵還要綿軟,一時之間連呼吸都有些滯住。
腦海中浮現出來的,也都是方才被少女折騰時的羞恥畫麵,不過是交吻而已,他卻仿佛在黑夜中看見自己再次跪在地上任由對方汲取。
越是這樣,越容易瀕臨崩潰,濡濕氣息纏繞在兩人之間,衛淵隻覺得渾身都像是要被火點燃,他哪怕再能隱忍,最終也還是喘出聲。
“哈啊——”
耳鬢廝磨不外如是。
鄭晚瑤終於知道為什麼她會想要欺辱衛淵。
沒有人比他喉間的破碎音好聽。
明明從頭到腳都給人一種禁忌感——
但往往背德最讓人上癮。
那天之後,鄭晚瑤便沒再過多關注衛淵,她這幾天馬不停蹄便要去著手處理祭祀節的事情。
而衛淵也很清楚,鄭晚瑤身邊從來不缺男人,就像她說的,要長久留在她身邊的唯一方法,就是變得更加有用。
“屬下今夜便會混入宴會中,明日午時動手。”
衛淵跪在地上道:“還請殿下一路小心。”
鄭晚瑤點了點頭,隨後皺眉道:“本宮再叮囑一遍,行刺計劃隻是幌子,重要的是栽贓陷害讓他們內鬥,所以點到為止就好。”
“另外你應該清楚,就算是死,也得爬回來複命才行。”
鄭晚瑤這句話聽起來冷硬又無情,然而衛淵卻很清楚她話裡話外的意思,是讓他活著平安回來。
所以衛淵躬身道:“屬下定不辱命。”
而在他離開之後,鄭晚瑤同樣也沒閒著,她很早就已經命人抓來了負責押送契丹奴隸的看守官,但見那中年男人跪在地上哭爹喊娘。
“公主殿下饒命!小人也看押奴隸也隻是奉命而行,求您高抬貴手放了我吧!”
鄭晚瑤置之不理:“你這張臉本宮已經看得足夠清晰,來人,帶下去好生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