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晚瑤並沒有意識到不遠處有人在陰影中瞥到這一幕,她手指有一搭沒一搭地抓著裴景承的長發,那光滑如錦的黑發在指縫中穿插而過的時候,帶了些冰涼的意味。
“宮裡來信說四皇子黨野這幾日頻繁來往,並且想要借著契丹做文章。”
她微微仰著頭,此刻脖頸正被人小狗一樣用唇齒舔舐著,讓人覺得有些癢。
鄭晚瑤說話的時候愈發明顯,那少年好像是發現了什麼好玩的事情,順著脖頸一路親到了她下巴,還不輕不重咬了咬。
裴景承向來都是橫衝直撞的性格,哪怕是如今在窗台之間也同樣如此,仿佛怎麼都不知疲倦,因此也就和她密不可分。
鄭晚瑤接著道:“過幾日回到鹹陽後,不出意外的話,四弟會跟本宮針鋒相對。”
畢竟從前那人也不是沒試過拉攏她,但是鄭晚瑤通通拒絕過。
按照四皇子的性格,如果知道她凱旋歸來的話,必然會將她視為眼中釘肉中刺,畢竟鄭晚瑤將來站在哪一方對他來說都是威脅。
但是他不知道,鄭晚瑤打從一開始就沒想過站在誰的陣營上,她要的是拉攏自己的勢力。
“所以……你慢些……所以本宮需要你在回宮後,假意站在他那邊。”
鄭晚瑤每說出幾個字便要歇一歇,此刻修長的腿落在少年人臂彎上多了幾分脹意。
如果不是裴景承的身體在她雙膝間撐著,恐怕這樣窄的高台下,很容易就會滑下去。
她脖頸被少年吮得黏膩,這會微微閉著眼睛仰頭的時候,呼吸都有些不穩,連指甲已經嵌入對方的肩膀都沒有察覺,留下了一道道紅痕。
“所以阿瑤是想用障眼法叫他先放鬆警惕。”
裴景承輕而易舉就明白了鄭晚瑤的意圖,他將少女牢牢抱在木台上,扛著右腿的同時也相當霸道地俯身壓了下去。
他能感受到鄭晚瑤今天晚上說這些話是在未雨綢繆,尤其是她雖然表麵上平靜,實際卻心事重重,所以裴景承便插諢打科跟她開玩笑。
“小爺當然會無條件幫你,隻不過阿瑤得送我個東西才行。”
裴景承伸手就將那件散落的抹胸合歡襟攥在了手中,還特彆變態地親了親。
“譬如這個。”
“這樣以後你不在的話,我還能睹物思人。”
至於怎麼睹物思人,鄭晚瑤不用猜都能想到他要用來做什麼。
所以她伸出手捂住了裴景承的嘴巴,免得他再繼續說出些什麼混賬話。
“去裡麵。”鄭晚瑤被他壓在窗柩上的時候沉沉浮浮,沒有借力的點:“若是被旁人聽見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本宮又養了麵首。”
可裴景承聞言卻笑了起來,他甚至還能慢條斯理舔著鄭晚瑤的掌心,隨後就愈發用力。
“聽見就聽見了,小爺巴不得他們知道我是你的。”他攥住了少女捂住自己嘴巴的那隻手,隨後反客為主將她抱著坐得直起來了一些。
此時外麵月明星稀,偶爾能聽見幾聲蟲鳴鳥叫,微冷的涼風從窗戶外麵吹來的時候,也帶了些深夜的露水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