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雙方劍拔弩張之際,武王蘇醒的消息突然傳來,這令魏平錯愕不及。
所有人都停下爭執望向大殿,隻見武王在宮人的攙扶下,慢慢走了進來。
“父皇。”鄭晚瑤扶著他的手,四目相對的時候能夠看到他鬢間又生出許多白發。
武王慈愛地摸了摸她的頭。
“朕醒了。”
隨即他抬頭看向滿臉震驚的眾人,那些人裡既有當年並肩作戰過的武將,也有些平日裡看似老實內斂的文臣。
所有人都很詫異,本該纏綿病榻的天子,如今看起來老當益壯,彆說是中毒了,甚至沒有半點滄桑虛弱的影子。
隻有武王知道,這毒素開始生效後,就不再能感知到平日裡折磨他的病痛,雖然是短暫的回光返照,但是七天時間也足夠。
“你們真是好大的膽子。”
武王身上有種不怒自威的氣勢。
人群中立刻傳來一片嘩然,魏平的臉色頓時變得無比難看。
“陛下明鑒!這一定是攝政王傳出來的消息,所以臣才會以為……”
可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
武王的目光冷冷地掃向他:“魏平,你一直以來的所作所為,朕都看在眼裡,隻是沒想到你敢帶著這群人擅闖鹹陽宮,論罪當誅。”
魏平臉色瞬間煞白,他看到那帝王眼中不複渾濁,有種洞若觀火的清明,就知道自己今晚絕對是被人算計。
他穩了穩心神道:“陛下誤會,魏某絕無加害之心,這些都是夏玄策在陷害!”
這時旁邊的齊墨翎戲謔道:“魏大人真是口口聲聲為國為民,可惜與齊國暗中勾結的事情早已暴露,本王倒是可以做人證。”
魏平心底一寒,但麵上卻繼續鎮定。
“齊墨翎,你這個齊國賊子休要胡言亂語,與我朝堂皇女狼狽為奸,還敢汙蔑忠良!”
“什麼時候你這種人也能算忠良。”齊墨翎嗤笑一聲,嗓音充滿譏諷。
“我護送公主,隻是因為欠她一個人情。”
魏平被他噎了回去。
主要是不知道這個瘋狗手裡到底有多少底牌,所以不與他爭辯。
眼看潑臟水不成,魏平直接轉頭就看向武王道:“陛下身體抱恙,多有誤聽,自然不知夏玄策這廝乾了多少惡事,是他毒害您並嫁禍於我,此事昭然若揭!”
從武王出麵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自己滿盤皆屬。
下毒之人都是群廢物,壓根沒有得手。
魏平也知道夏玄策設局就是為了除掉他,但就是不知道今晚的幕後主使有沒有武王,所以想憑著過往情誼脫身。
他又跪在地上期期艾艾道:“陛下,你我從前並肩而戰,臣甚至可以舍命相救,怎麼可能會是謀逆之人?!”
武王站在那裡就給人威嚴可怖的壓迫感。
他來到了太尉麵前,居高臨下看著這位老朋友的眼睛:“你從前確實救過朕,所以朕才對你數次寬宏,但你不該謀逆。”
“這回若非攝政王機智多謀,朕早已命喪黃泉。魏平,你太讓朕失望。”
一石激起千層浪,眾臣震驚。
而齊墨翎也懶懶散散地嗤笑道:“魏大人與齊國暗中勾結的事情,本王手裡也有不少證據。”
鄭晚瑤知道他這是在誆人,所以便順手推舟道:“太尉大人既然如此忠誠,不如當麵對質,恰巧抓了幾位齊國探子,若真問心無愧,不如在慎司堂解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