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齊墨翎因為鄭晚瑤突如其來的舉動有些愣怔,但下一刻不等他反應,鄭晚瑤就乾脆利落用受傷的手覆在他薄唇上。
鮮血入口時,撲麵而來的血腥氣讓齊墨翎瞬間清醒,過了片刻,隻覺得身體的力量似乎在逐漸恢複,原本因為受到中毒影響,導致內息無法凝聚,甚至氣息倒流,而現在身體暢通無阻倒是和一般人無恙。
李明淵見狀,半眯著眼睛打量著他人,見齊墨翎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複後,看向鄭晚瑤的目光,多了幾分欣賞。
“原來陛下的血還能有這等妙用。”
難怪她能夠掙脫自己的束縛,這一點確實是讓他始料未及,百毒不侵之軀,甚至還能為其他人解毒。
“真是很讓人意想不到。”
說話間,李明淵好像也並不倉皇失措,反而有些高興,像是找到了寶藏。
齊墨翎身體已經徹底恢複,神情冰冷地盯著他。
“少廢話,你很快就會為此付出代價。”
他嗓音異常冰冷,從這男妓給自己下毒,迫使自己陷入夢境當中,齊墨翎就忍不住想要將此人挫骨揚灰。
尤其是夢境裡的那個贗品,實在是令他覺得諷刺。
於是場麵瞬間混亂起來,鄭晚瑤和齊墨翎兩個人配合的十分默契,二人一左一右,手上動作毫不吝嗇地丟出殺招,然而交手沒過多長時間,鄭晚瑤便很快發現了端倪。
“他身法實在是輕盈得有些過分。”
不管她和齊墨翎如何出手,對方總能夠巧妙躲過他們兩個人的攻擊,並且在交手過程中,甚至還能夠抽空布下蛛絲般的細線。
鄭晚瑤眉頭緊皺道:“沒猜錯的話,他的實力在我們之上。”
所以方才在宴會期間,李明淵壓根沒有表現出真實實力,看來他確實是僅僅想要帶走她而已。
鄭晚瑤手持軟劍直接朝著李明淵刺了過去,沒想到軟劍從腰身彈開,李明淵輕輕一擋,竟然又反折了回去,幾個呼吸下來,鄭晚瑤和齊墨翎撤到一旁,而腳下便是那蛛絲。
“這東西很堅韌。”齊墨翎眯著眼睛道:“完全無法割斷。”
鄭晚瑤剛才其實也試過,想要用軟劍想要將這蛛絲劃破,沒想到壓根做不到,看了看自己被劃開的衣角,她便知道這絲線和方才宴會所用,並非是同一種。
而此時,他們身邊都被布滿蛛絲,仿佛一張巨大的蜘蛛網一般,要將他二人圍困在其中,若是李明淵真的動了殺心,這巨大蛛絲照下來,兩個人必定毫無反手之力。
“不要再掙紮了,不管是陛下,還是淮南王,你們不如跟我回到極寒之地,而不是非要在這亂世之中。”
事已至此,李明淵卻依舊好整以暇在勸他們離開。
似乎在他看來,隻有過著隱匿的生活,才算是一方淨土。
鄭晚瑤緊緊攥著手,軟劍垂在身側,眼底更是多了幾分冷意。
“你沒有任何身份,來替他人做決定。”
她最厭惡的便是道德綁架。
所謂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可己所欲,同樣也不該強行加在彆人身上。
李明淵搖了搖頭似乎有點遺憾,他開口時嗓音極為低沉磁性。
“看來陛下還是同意了,可你如今的功法有很大漏洞,雖然強悍霸道,可也需要付出相應的代價。使用過度對自身體力有很大的消耗,就好像你現在是不是已經感覺到心有餘而力不足?”
他說的這些話,實際上也是鄭晚瑤腦海中的係統在不斷提醒的。
可鄭晚瑤卻絲毫沒有動搖過。
說話間李明淵已經站在船頭,似乎是早就已經將人看破,他聳肩歎了口氣:“至於淮南王,身上受了傷行動應該很是不便吧。”
這種狐狸一樣陰險狡猾的人,讓齊墨翎十分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