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員放下咖啡杯，就離開了。
“我爸，”顧夕手指捏著咖啡杯，很燙都沒知覺了般：“我爸也在醫院住院，我媽在我出生後就離開了我爸和我。”
陳小北到了嘴邊的咖啡，沒喝下去。
了解完顧國生的病情，陳小北沉默了。
沉默過後，又擰起了眉頭。
最後，陳小北先起身走的，顧夕等到咖啡吧幾乎客人都走光了，才找到力氣，走出去。
她覺得分手是做好的結果，也許最初就不該開始。
……次日一早。
顧夕收拾完爺爺的早餐飯盒，去上班。
地鐵裡，手機響起。
打來的是不認識的手機號碼。
“喂？是顧夕嗎？”
女士的聲音。
“你好，我是顧夕。”醫院這站上地鐵，從來都沒有座，她站的不穩，左手緊緊的攥著一根扶手。
“我是陳小北的媽媽，有兩句話要跟你說。”
顧夕驚愕：“阿姨請說……”
“小北昨天晚上回來喝了不少酒，醉酒這種事，以前小北是從來都不會做的。我和他爸就問了他為什麼喝酒，可能酒後吐真言，他沒瞞著我們，說了你們的事情。阿姨不是勢力的人，但不得不說，你家的情況的確讓人無法接受，小北怎麼想的我這個做媽的不知道，這孩子從小就善良、單純，不知人心險惡。
我和小北的爸爸都覺得，你們這段關係……還是算了吧！”
“喂？顧小姐，你在聽嗎？”陳小北的媽媽急切的問道。
地鐵有一段路信號很差，她把陳小北媽媽的話聽了個大概，想回應，那邊卻好像聽不到她說什麼。
等信號終於好起來了，就聽到陳小北的媽媽變了態度，尖刻的說：“你不說話什麼意思？沒把我的話當回事？顧小姐，我勸你拎拎清楚，不要拿我們小北當冤大頭，小北就算很能賺錢，積蓄很多，那也不能給你快死的爸爸，還有你那個半死不活的爺爺揮霍，既然是吸血鬼，就彆來禍害好人了！”說完，陳小北的媽媽掛斷。
顧夕聽到一陣忙音。
這時，地鐵到了公司這站。
商業街，下車的人從來都特彆多，顧夕來不及回想陳小北媽媽的話，直往門口擠去，身上襯衫甚至被擠蹭的扯開了一顆扣子。
等到終於出了地鐵站，微信又來了一堆消息。
上次聚會聯係上的女同學，發微信問：“小夕，你不是找兼職？我有個兼職，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做？兩個人有伴！”
“底薪一晚三百，賣的多提成提的就多，就是賣的東西有些難以啟齒……”
“[圖片就是這個，你看看能不能接受，在一家娛樂會所裡推銷，不過你放心，我朋友的叔叔開的會所，很正規，沒有那種臭流氓出沒，看到消息回我一個，啵~”看完消息，顧夕回複：“不好意思，我剛才在地鐵裡，才擠出來。”
“那你去不去跟我一起做這個兼職？”女同學道。
看著圖片上的三個字，顧夕有些猶豫，可是她需要錢，賣什麼都一樣，讓有某種生活的男女用計生用品，也是積德，對女性身體尊重負責。
“你把時間地址發我。”顧夕回道。
回完消息，她抬起頭看人行橫道的紅綠燈，已經由紅轉綠。
正要過馬路，視線不經意的一轉，她卻整個人僵在原地……
十幾米外的地鐵口，走出來一個人！不是彆人，正是五年前她給雇主生孩子時，伺候安排她前後事宜的“鄧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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