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永壽王原來院中的所有人都被悄然處理。
他們是永壽王害人的參與者,也是淮王府醜聞的知情者,怎樣也不會留,就當給那些枉死之人賠命了。
而這一晚,睡不著的還有朝花和夕露。
朝花是擔心方知雨秋後算賬,夕露則擔心暴露身份,兩人暗中謀劃一番,徹夜未眠。
次日天還未亮,尚在呼呼大睡的永壽王就被捂嘴反綁背出王府,在城門開啟的第一刻便被送出城去。
這些人動作很快,一路又遮遮掩掩,直到日上三竿,才有人發現不對勁,開始徘徊在峰暖居外。
不過宋筠早安排了人,在更暗之處,盯了個明明白白。
一整個白日都異常安寧。
方知雨去陪王妃用了午膳,親手打理了移過來的花木。
下午歸來坐在榻上,頭一歪就睡了過去。
宋筠本靠在床上,隨意翻著一本書,抬眸就見到微光之中,毫無防備的小家夥又睡得香噴噴的,小嘴還輕輕蠕動著。
十三這時不知去了哪裡……宋筠的心驀然狂跳,一掀被子就下了床,趿著鞋悄步靠近。
東廂房裡的東西正在陸陸續續搬過來,就連他的小案、狐裘都擺在旁邊。
輕輕扯過狐裘,搭在那玲瓏的身姿之上,宋筠的嗓子癢了癢,無形中咽下去一口唾液。
想到宋策才十歲,就整日與丫鬟廝混,而自己二十有二,還沒與女人親近過……
“啪!”宋筠輕輕給了自己一巴掌。
窩囊!
當然窩囊了,嬌妻就在麵前,睡得乖乖巧巧,可他連碰一下那張臉都不敢!
怕什麼?
當然是怕她拒絕,繼而生氣,再而趕自己回東廂房!
昨夜好不容易沒扯過一句是否同床共枕的話題,今夜可不能前功儘棄。
都說“隻要功夫深,鐵杵磨成針”,以前的不作為和回避,總不會再出現,小心嗬著護著,總能打動小家夥的心。
她……是挺小的,才十七,比自己小五歲!
小鼻子,小紅唇,小脾氣。
雖說在彆莊山野之間活了五年,雖然曬得有些黑,可那眉目之間天生的貴氣又是隱藏不了的。
“肘子……大肘子……”紅唇輕啟,念叨的卻是美食。
卻見那粉嫩嫩的雙唇上下一合,舌尖從下角微微一探,舔了舔。
香香的,美美的。
一股溫熱頃刻就從宋筠上嘴皮傳來。
一抹,指尖染血!
燥熱之感從胸腹之中傳出,宋筠……窩囊地奪門而出。
剛衝進院中,就撞見了同樣步履匆匆的淮王。
“父王稍後,請容兒子……止個血。”
石頭忙喚了還在東小院守著的府醫,止血涼血,好一通忙碌。
淮王府的府醫不好做啊,成日成夜提心吊膽。
不過府醫探過脈,又覺並無大礙,藥方也無從改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