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行最低工資保障製度,確實是在一定程度上增加了企業的運營成本。
可是最低工資保障製度能帶來社會穩定,這就解決了喬治和米哈伊爾他們這個階層最大的隱患。
“你的衣食住行都已經是最頂級的享受,要更多錢乾什麼?你花的完嗎?”
喬治實在想不通聖彼得堡那些大公都是怎麼想的。
“可是我如果不賺錢,我做的這些事還有什麼意義呢?”
米哈伊爾也迷茫。
“如果你感覺沒意義,可以不做啊——”
喬治的話讓米哈伊爾陷入尷尬。
做事沒意義,可是又不願意放棄權力。
這就是大公們自相矛盾的源頭。
“我本來不需要和你商量,就可以強力推行最低工資保障製度,之所以願意和你商量,是因為我願意和你分享權力。”
喬治提醒米哈伊爾,搞清楚阿穆爾的領主是誰。
“可是60盧布也太多了。”
米哈伊爾希望喬治降低標準。
“如果最低工資是10盧布,那還有什麼意義呢?”
喬治知道米哈伊爾是怎麼想的。
最低工資針對的不是米哈伊爾,而是尤蘇波娃這樣的奸商。
尤蘇波娃的態度很明確,不管俄羅斯是誰當沙皇,隻要她還是俄羅斯帝國的第一貴女,不管誰當沙皇,都要保護她的利益。
所以尤蘇波娃才不管工人過什麼日子呢。
我死之後哪管洪水滔天。
喬治不能不管。
“可是這樣一來,阿穆爾的營商環境就會受到影響。”
米哈伊爾的擔心有道理。
不過一件事總會有好有壞,如果收益大於損失,那就可以做。
這就是民主的可笑之處。
“是的,但不是變壞,而是變更好。”
阿穆爾如果遍地奸商,那才是阿穆爾的末日。
相反阿穆爾如果政通人和,那麼即便奸商,來到阿穆爾之後也會遵紀守法。
對於營商環境的重要性,沒有人比奸商更重視了。
喬治不僅是阿穆爾的領主,同時還是阿穆爾最大的資本家,阿穆爾超過百分之九十的企業,都在喬治名下,剩下的都是些邊邊角角,根本不足以改變阿穆爾的營商環境。
搞定了米哈伊爾,反對的聲音雖然還有,但已經微不足道。
和最低工資一起推出的,還有一係列保障製度。
奸商最擅長尋找法律漏洞,如果沒有保障製度的話,那最低工資就會淪為笑談。
喬治上輩子就是打工人,太熟悉打工人的工作環境了,如果有人利用其他方式,尋找阿穆爾法律的漏洞,喬治就會動用他作為領主的權力,將法律的漏洞補上。
元旦過後,是農曆新年。
俄羅斯是不過年的。
海參崴過,不僅過,還過的熱熱鬨鬨,普天同慶,連尤裡耶夫宮都掛上了紅燈籠,貼上了門畫和對聯。
這又讓尤蘇波娃看不懂了。
“知道什麼叫節日經濟嗎?”
喬治對第一貴女徹底失去敬畏,什麼犄角旮旯來的鄉巴佬。
“喬治,我不得不說,你真是天才!”
說到經濟,尤蘇波娃就太熟悉了。
尤蘇波娃早就知道喬治是天才,現在隻是再次確認而已。
“不過節的話,這些消費怎麼產生?市場怎麼繁榮?不讓人們把錢花出去,人們哪來的動力去賺錢呢——”
彆的不說,單單是煙花爆竹,就能促生出一個行業。
這其實也是沒辦法。
阿穆爾不發動戰爭,喬治要兵工廠乾嘛?
總不能天天生產炸藥存起來,西伯利亞大鐵路又能消耗多少炸藥呢?
所以就去做煙花爆竹嘛,反正工廠和工人是不能閒著的。
工程師們研究煙花爆竹的時候,還能順便進行研究,萬一哪天,某位工程師在上廁所的時候開了竅,喬治就又可以大賺一筆了。
所以喬治不僅鼓勵海參崴人購買煙花爆竹,尤裡耶夫宮本身就是煙花爆竹的消耗大戶。
不僅僅是過年,隻要是節日,尤裡耶夫宮就會來一場焰火晚會。
尤裡耶夫宮位置高,可以俯瞰整個海參崴。
所以所有海參崴人,就都可以看到尤裡耶夫宮的焰火。
這才是獨樂樂不如眾樂樂。
不過上麵說了嘛,一件事有好處就有壞處。
阿穆爾慶祝新年,對一些人來說就如坐針氈。
雖然沒有人敢在喬治麵前說三道四。
可新年過後,德國的一家報社就刊登了一篇文章,稱阿穆爾正在黃化。
這還得源於《維也納日報》對阿穆爾慶祝新年的報道。
喬治就很好奇了,阿穆爾慶祝新年,關你們德國人什麼事?
昨天一哥們喝多了半夜玩失蹤,從特麼11點找到淩晨2點,那哥們自己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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