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口透風,秋天的風又多增了幾分涼意。
張道長“它是件邪物,是件承受著詛咒的封印物,同時還是打開魔盒的鑰匙。”
張道長語速越快越密集,嗓音還在壓低,最後吐出來的幾個字已經變成模糊的音節。
張道長眼仁輕微抽搐著上翻,手肘緊壓在桌麵上,
不像是在同江淹說話,而像是自言自語呢喃。
“我見過它,一直帶在身邊,後來卻突然丟失了,找不到,我找了很多地方,都沒有找到……怎麼會找不到呢?”
張道長抱住頭,似乎在努力回憶什麼,神色痛苦。
江淹防備的往後靠了靠,拉上書包。
張道長的狀況不對。
張道長見過筆記本,甚至還把筆記本帶在身上過一段時間?
戴樂和在筆記本裡記錄過,筆記本確實是他偶然撿到的。
難道這麼巧合,是張道長意外丟失以後,被戴樂和撿到,然後又輾轉到他手裡?
邪物……
這可不是什麼好詞。
看張道長雙眼翻得全是眼白,身體抽搐的幅度愈發,店裡已經有人注意到這邊的情況。
“張道長?”江淹試探著叫了一聲。
沒有反應。
“張道長!”江淹略微提高音量。
張道長渾身一震,眼珠翻正,逐漸恢複清明,略微茫然的恍惚過後,張道長對江淹不好意思的笑笑。
“我剛才好像發病了,沒說什麼奇怪的話吧?”
每個覺醒者都有精神疾病。
江淹反問“你不記得了?”
張道長仔細回想一番“好像記得。”他眼睛一亮,“對對,說的是你手頭那個筆記本!”
暗中的覺醒者組織不惜付出幾條人命都想得到筆記本,還有疑似激發普通人覺醒的詭異能力……張道長又會是何種態度?
貪婪?
渴求?
江淹審視著張道長,試探著“你說這筆記本是你遺落的?”
張道長摸著腦袋,“好像是吧,”張道長嘟嚷著,“我記不清楚了,我記憶力不太好,很多事都不記得了。”
江淹“既然是你的東西,那我把它還給你吧……”
張道長一愣,連忙擺手拒絕“彆,我也是撿到的,雖然不記得我為什麼會把一件邪物帶在身上的,但萬事講究一個緣分,它再被你撿到,代表你們有緣,它現在是屬於你的東西。”
想到先前張道長對其他人擁有封印物羨慕的態度,和現在沒有猶豫的擺手拒絕……江淹有些匪夷所思“張道長,你不會覺得這筆記本是邪物,然後想要丟給我吧?”
張道長結巴了“你,江同學,江兄弟,你怎麼能這麼想我呢?我,我絕對沒有這麼陰險的心思!”
江淹“……”
張道長眼神飄忽,轉移話題“我也記不清楚了,這筆記本到底是什麼東西。”張道長做回憶狀,“它肯定是封印物,一件白得的封印物,你可一定要保管好,邪物就邪物吧,我們這些人受不得,但你身上不是已經有一件邪物,也沒出事嗎?說明再多一件也不會有什麼關係。”
江淹“已經有一件邪物?”
張道長“油彩畫麵啊,你從我這兒買的。”
江淹“……你不說我都差點忘了在你這上的當。”
張道長訕笑“江同學,你不能這麼說,我肯定是不會框你的。”
江淹但笑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