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被嚇得僵直在洗手台邊,本能舉起雙手,差點抱頭蹲下。
沒想到江淹開口問了一個毫不相關的問題。
三人麵麵相覷,另外兩人迅速事不關己的低下頭。
徒留掛著唇釘的小青年滿頭冷汗的對上江淹的視線,膽戰心驚的開口“什、什麼?”
他大腦有一瞬宕機。
江淹走出隔間,小青年被嚇得蹲下抱頭,一副生怕江淹動手的模樣。
江淹站定在小青年跟前,居高臨下的看著,語氣發沉,詳細重複一遍“你剛才說的,你的鄰居,認為周圍所有人都變了,是什麼意思?”
小青年不知道江淹為什麼會問他鄰居的事。
但武力威脅在上,小青年立馬老實答道“他就是個瘋子,有一天突然開始嚷嚷著說樓裡的人都變了,隨時隨地都可能發瘋,之前有人不小心撞到他,他瞬間把人推倒,撲到人身上一通亂咬,把人臉都給咬爛了!”
小青年呲了呲牙,想到那個場麵,似乎都還覺得可怕。
“我就住他隔壁,給我嚇得夠嗆,他被關了幾天又放出來了,我不敢回去……這,這是狂犬病吧?”
小青年偷偷抬起視線,瞄著江淹的反應。
江淹的視線沒有落到實處,一直若有所思,感受到小青年的思緒,才收回思緒。
“……誰家狂犬病是這樣的?”
小青年連忙低下頭“我、我也不了解,隻是猜測。”
這位鄰居的情況,和狂犬病不沾邊。
卻是和溫瑜,巷子裡的流浪漢,情況聽上去是相似的。
“這麼巧合?接連遇到三起相似的情況?”
江淹不安,總感覺像是有人暗中操縱著這一切。
巧合多了,便不是巧合。
背後一定有原因。
他還需要再確定一下。
“帶我去看看。”江淹開口道。
小青年錯愕的抬起頭“啊?”
江淹眯了眯眼。
小青年連忙站起身“好、好的!我現在就帶你去!”
另外兩個人見沒自己什麼事了,這時候也不講“兄弟情深”了,找到機會屁滾尿流的溜了。
江淹沒有管他們,讓小青年走在前頭帶路。
穿過一家發廊,一家密室店,江淹跟著小青年走進自習室另一邊走道深處。
大樓充分利用每一處空間,每一個房間都租了出去。
一個屋子隔幾個房間合租出去,都是常態。
等小青年打開防盜門,江淹才知道,小青年為什麼不敢回家了。
“他就住我旁邊,這門鎖我也沒換過,我怕他半夜闖進來咬死我!”小青年說起來還在打哆嗦。
和江淹原本認為的鄰居不同。
屋內隔了四個臥室出來,小青年所說的鄰居所在,是他旁邊的臥室。
小青年說的……還真有可能發生。
江淹已經看見房間裡的安全提示。
綠色【安全】。
在綠色之下,還有一點紅色【危險】顯示。
小青年沒敢往門邊站“我不知道他在不在家……”
江淹已經開門“你去敲門,把人叫出來。”
“啊?”小青年錯愕的指指自己。
江淹已經把兜裡的小刀掏出來。
菜刀太顯眼了,隻能退而求其次,選擇一個不那麼明顯的保險方式。
小青年看見江淹手裡的刀,差點轉身就跑。
想起江淹的刀還是從他們手裡搶來的,又硬生生停住。
欲哭無淚。
一口氣遇見兩個瘋子,他到底何德何能啊?!
“他也不一定在家吧……”小青年還想掙紮。
江淹把手中的小刀轉了一圈“去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