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景深黑眸陰沉不已,他舌尖舔舐了下後槽牙,都有些鬆動的疼痛了,整個口腔中彌漫著血腥味。
他明明受的傷,比姓霍的,要重的多了。她看不見?
眼瞎嗎?
隻知道安慰霍景年?
霍景年受的都是皮外傷,他這是遭遇的陰招,要多陰有多陰。
周衍見厲景深的注意力一直都在童沫沫身上:“厲總,您坐在最後一排看?要不,我們往前麵坐點。”
“不去。”
厲景深毫不猶豫地脫口而出。
一張臉色冷酷至極:“看他們兩個的背影就夠煩,還跑到前麵去看他們卿卿我我?”
“您吃醋了?”
“我吃哪門子的醋?”
“沒吃醋,您這麼介意……”
厲景深淡漠地扯唇:“我就是覺得,她童沫沫,離了男人,活不了似的!前陣子小奶狗,還有沈修,現在倒是又跟舊情人霍景年敘舊上了。”
他比不上她,還真是比不上她的數量。
周衍搖了搖頭。
此時,古董會上已經運上來了第一個拍賣品。
是一個青花九龍紋大缸。
主持人津津有味地介紹說道:“這是拍賣最貴的藏品之一,原來是明朝永樂年間宮廷禦用的瓷器,此杠胎體厚重,造型簡而豐滿,拍賣起拍價五千萬……”
底下人嘩然。
一上來就是重磅。
童沫沫順著視線看過去,這個藏品確實很棒。“不知道藏品的主人是誰,居然有這樣的寶貝,真是令人羨慕。”
她的手上都沒有。
霍歡歌聽見童沫沫的聲音,不由有些驕傲,“它的主人還能是誰啊,當然是我哥哥了,童沫沫,我哥好東西多著呢。”
“你是說,這個藏品是霍景年的嗎?”童沫沫大吃一驚,同時側過臉,看了一眼一直不說話的霍景年。
霍景年修長的手指拿著冰毛巾,他大拇指上戴著一個玉扳指,
“沫沫,是我的。”男人勾唇一笑,溫柔似水。
童沫沫不由心臟震了震,“我記得你以前,對這些東西從來不感興趣的……”
“對,我以前確實不感興趣,但是我記得你很喜歡研究這些玩意,所以,我就買了一些。”霍景年望著童沫沫,一雙眼睛要多誠懇就有多誠懇。
霍歡歌見勢以後,也助攻說道:“童沫沫,感動不感動,我哥真的記得你所有的興趣愛好,你的這些小習慣,也就隻有我哥記得呢。”
童沫沫心臟一下又一下的敲擊著。
她感動。
當然感動了。
沒有人記得她喜歡研究藏品。
就連厲景深都沒有關注過。
她是真的沒有想到,霍景年居然會記得清清楚楚,而且,還因為她喜歡,從來不研究的一個人,買了藏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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