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她童沫沫……
此時,沈修驚訝緊張的聲線在她耳畔響起:“你胳膊肘流血了,疼吧,快,我帶你先去處理一下。”
“血?”
她垂眸,愣了一下,連自己都沒發現。漢森注意到了童沫沫胳膊肘的血,是女人鑽甲的抓痕,不行,他得去找厲景深好好說一說,這件事經不起推敲和琢磨。
沈修帶著童沫沫去了郵輪上的客房,翻出一個醫藥箱,拿出酒精棉還有創可貼,他臉上掛著著急與擔憂。
童沫沫坐在真皮沙發上,沉默寡言,她大腦一團亂糟糟,鼻尖忽然有點泛酸。
她憑什麼任由厲景深每次這麼折磨自己?
她都已經試圖逃離他的世界了,還不夠嗎?
“你今天怎麼穿成這個樣子了?”沈修一邊翻過她的胳膊,一邊疑惑地看著她這一身足夠惹男人流鼻血的行頭。
童沫沫這一身女仆裝,簡直充滿極致的誘惑……
“我想接近那個漢森,讓他給我一個配音的機會,畢竟我不可能靠《神鳳》的配音吃一輩子,總得給自己找下一個活兒乾吧。”
童沫沫扯唇一笑,編了個謊言出來。
“所以,就要穿成這個樣子?”沈修皺了皺眉,凝視著她,眼神中透出來的卻不是鄙夷。
而是……滿眼都是心疼。
童沫沫嘴角噙著笑,“穿成這個樣子是不太好,可漢森先生剛才答應我了,願意給我一個機會,美色勾引不是很有用嗎?”
“先不說這個,你這個胳膊肘上的,是指甲劃痕,看來真是夏晚晴先推的你?”
沈修緊皺眉頭,知道之前夏晚晴跟童沫沫有過節。
如今夏晚晴想先推童沫沫,也不難猜忌到!
“對,她先想推我,我正當防衛,你都看的出來,厲景深居然看不出來……”童沫沫說完,喃喃自語,“亦或者是,他根本就不想看明白。”因為不管怎麼樣,厲景深不都是護著夏晚晴的嗎?
什麼時候護過她?
“那這件事我知道了,你不用擔心,公道自在人心,一個服務生的錄像證據算不了什麼,我給你做人證。”
沈修一臉堅定不移,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笑容溫暖有力。
昏暗的光線下,郵輪房間,空氣中還飄蕩著海麵的氣息。
“你就不怕得罪了厲景深?他權勢滔天,小心他給你開除了。”
說完,童沫沫低頭,自己給帶傷的胳膊肘貼了一個創可貼。
“我好歹是配音總監,負責這一塊的板塊工作太多了,要是把我開除,那整個配音工作也都得延期進行……”沈修語氣頓了頓,“對了,你之前跟厲景深很熟悉嗎?”
“你怎麼突然這麼問?”
童沫沫抬眸。
“我總覺得厲景深每次看你的眼神,都不一般……你們像是認識的時間很長了,包括上一次在開機宴的時候。”
沈修哭笑不得,忙不迭來了一句:“像男女朋友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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