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總,好了。”周衍無語道了一聲。
厲景深敲了個響指,從服務生的托盤裡拿了紅酒,喝了一杯又一杯,眼底一片猩紅。
沒過多久,一層郵輪甲板上的沈修就接到了導演的電話,有些歉意,“沫沫,不好意思,我可能陪不了你了,導演說後期技術出了問題,這邊隻有我能處理。”“沒事,你去吧。”童沫沫笑了笑,正要將肩膀上的西裝外套拿下來。
沈修急忙按住她白皙精致的手背。
“外麵冷,你先穿著吧,回頭再還給我,還有,你彆待太久,早點回房間休息,海上的夜風吹多了容易發燒。”
“好,謝謝你了。”
童沫沫點頭,隨後沈修就離開了。
她也暗鬆了一口氣,轉過身,雙手隨意地搭在欄杆上,目光冷靜地望著海麵。
厲景深頎挺高大的身形出現在她身後。
他黑眸盯著她披著其他男人西裝的嬌美背影。
“腦子裡在想什麼,在想沈修,還是在想霍景年,還是在想——漢森?”
倏地,一道帶著嫉妒十足的男人聲音響起。童沫沫:“……”
她連頭都沒有回,而是淡淡抬唇:“厲景深,你看這片海多黑暗,就算郵輪上有燈,都照不亮它,因為,它深不見底,一束光,又怎麼可能會把它全部照亮?”
厲景深冷冷邁步走過來,高大的身軀幾乎遮擋住她落在甲板上的縮影。
他用力鉗住她的手腕,逼著她轉過身。
“什麼意思?”
童沫沫抬起倔強的臉,“厲總九年義務教育沒上完?這都聽不懂?”
厲景深一張臉色晦暗不明,眼底情緒翻湧萬千。
他喉結滾動,“你說我黑心?”
“差不多吧。”
童沫沫無所謂地癟唇:“怎麼,你過來找我,是為夏晚晴打抱不平索要賠償?抱歉,我那一億都還沒到賬呢,就算是賠償,什麼時候你給我,我什麼時候給夏小姐賠。”
“你還沒回答我,你腦子裡剛才在想誰?”
“我的大腦你都要管?婚姻三年,以前你沒權管,現在你還管上了?”
“不用說我也知道,是在想姓沈的。”厲景深冷笑一聲,直接將她肩膀上的西裝拿掉,“不準穿其他男人的外套。”
童沫沫不悅瞪他,“你有病吧,把彆人的外套弄臟了。”
甲板上全是濺起來的海水,很潮濕。
要是沈修的西裝弄臟了,她還得給人家賠償。
想著童沫沫彎腰就要去地上撿。
然而,厲景深卻像是瘋了一樣,脫下自己身上的黑色純手工西裝外套,直接裹在童沫沫高挑的身軀上,雙眼透著偏執與陰騭。
“撿什麼撿,穿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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