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景深靠在複式雕藝紅木椅上,一張俊美邪妄的臉上透著陰沉,交疊著筆挺雙腿,隨手拿起旁邊女傭倒得茶喝了一口。
跟厲老爺子下棋的人,是個棋藝高超的棋師老師傅,年約70歲,身穿白大褂,總是笑眯眯,一臉和善。
男人眯了眯鳳眸,依稀心底記得,童沫沫以前也在厲家閒來無事就跟這棋師老師傅下棋。
“炸了就對了,就得這麼整,炸了你才知道你的生活中該有多需要沫沫。”厲老爺子手中撚著一顆棋子不緊不慢地說道。
“……那要是沒了她,我還得單身孤寡一輩子了?”厲景深煩躁不堪地回應。
“什麼叫沒了她,你最近去沫沫的新地址看過了嗎?”厲老爺子好奇地問道,抬起皺紋的老眸。
“剛從那回來。”
“過夜了?過夜好,那你們有沒有……”
厲老爺子的話還沒說完,厲景深便無情打斷,目光涼涼:“當然沒有!她不願意,這種事,得你情我願,爺爺哪有你想的那麼簡單。”
本來是想從爺爺這裡得到一些安慰的。
忽然,空氣中響起老人天塌地陷驚雷般的轟炸聲——
“你個廢物龜孫兒,長這麼大乾啥吃的,不怪沫沫要跟你鬨離婚,就算是我也得跟你離婚,哼,廢物廢物!生你何用!白給你喝中藥,滾滾滾!”
厲老爺子將手上的棋子往桌上這麼一擲,嘴巴仿佛跟打開的機關槍。
厲景深:“……”他是過來找罵來的?怎麼現在走到哪裡都有人在罵他?
嗡。
手機震了下,是夏晚晴發來的信息,他黑眸冷冷盯著上麵女人“阿深,想你”諸如此類的話,根本沒有閒情雅致去回複。
但想了想,他還是回了一條:“好好參加綜藝,彆分心。”
三天時間內,童沫沫現在也沒有配音的活兒要乾,就天天往彆墅跑完成鑒定修複古董的工作。
就如同霍景年所說,每一天都是日結的,看著銀行卡裡的入賬信息,她心底也漸漸有了底氣。
然後先給厲景深轉了五萬塊錢過去。
早點給他,避免這個男人總是拿男女床上那點事要挾她,女人隻有獨立賺錢了才能硬氣腰板。
她發了一條微信:“查收,剩下的我慢慢還。”
“你還到猴年馬月,世界毀滅?”厲景深的回複犀利且毒舌,仿佛諷刺她掙的都是小錢。
“是啊,還到把你耗死為止,你要是走我前麵的話,這錢我就不用還了。厲總,可懂我暗示?”
“……”
發過去以後,狗男人再也沒有回音了。
厲氏集團會議廳,眾分紅股東看著厲景深愈發黑沉的臉,忍不住詢問道:“厲總,您看這個項目到底如何?”
“這麼爛的項目,做了虧損一大筆,是想把我氣死走你們前麵去?”厲景深冷冽起身將文件啪的扔桌上,一雙黑眸陰騭幽涼,“重選項目,不做……!”男人桀驁不馴地朝著會議廳外麵走去,周衍提醒說:“厲總說不行,各位重選。”
他緊跟著厲景深離開會議廳。
會議廳的股東們其中有人卻不滿道:“我看這項目挺好的,厲總不做,我們私底下單獨做,也不是不可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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