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墊了一張紙,坐在了原來擦乾淨的嘔吐物位置上。
一連貫的動作,讓厲景深都懷疑人生,這還是那個對生活有要求的自己嗎?
車子行駛在夜間道路上。
厲景深見她整個人都喝得醉醺醺,不由囑咐道:“以後彆喝了,要是彆人帶走你,你這幅樣子,很容易被他們為所欲為。”
“被誰為所欲為?景年才不會呢。”童沫沫嘿嘿一笑,“我相信他,他不是那種人,而且我也是個有原則的人。”
“他隻要進去,你就迷糊了,到時候你不要也想要。”
“進哪裡去?”童沫沫沒有聽懂厲景深的高速車。
厲景深見她傻兮兮的表情,頓時沉著臉龐,“上周你發生的事情,我的確不知道,這一點我應該給你道歉,還有在法庭的休息廳,我當眾那麼說你,是我不對。”
童沫沫卻根本聽不進去,她捂著小腹:“疼,好疼!”
“哪裡疼?”
厲景深臉色頓時焦灼起來,抬起粗糲滾熱的手掌,觸碰在她的小腹上,尋找著相應的位置。
“這裡?還是這裡?”他的手不停地調整方位。
很快,厲景深便觸碰到了一個地方,童沫沫頓時疼得大叫起來。
厲景深皺了皺眉頭:“你喝那麼多酒,傷的應該是胃部,這裡是子宮。”
童沫沫疼的緊緊咬著嘴唇,無力地扣著厲景深的手背,“送我……送我去醫院。”
“好,你堅持住,馬上就到了。”厲景深渾然倒吸了一口涼氣,難道是喝酒刺激到子宮了?
他記得她的生理期,她這個月大姨媽應該早過了才對。
很快,司機林叔就開到了醫院。
童沫沫在下車之前又吐了一次,隻是這一次沒有什麼嘔吐物,全部都是酸水,她吹著冷風,身體也跟著顫抖難受。
最後都有些搖搖欲墜,在差點倒下的時候,跌入一個滾熱的胸膛懷抱中。
厲景深想到周衍現在不在,暗罵一句該死的,隨後急忙吩咐司機林叔:“林叔,你泊了車就來醫院,幫忙掛個急診號。”
“好。”
林叔點了點頭,知道厲景深一個人現在忙不過來。
急診科的門口,厲景深一邊抱著童沫沫過來,一邊褲兜裡的電話還響個不停。他壓根不接聽,最後急診專家接了童沫沫,厲景深這才靠在外麵牆壁上等待,接聽,“喂?”
讓他意外的是,電話那端的不是夏晚晴,也不是厲老爺子,而是蘇輕語。
“厲先生,是我,蘇氏集團蘇董事長的女兒,蘇輕語。”
“找我有什麼事?”厲景深盯著診室外的燈,語氣不冷不熱的問道。
“我想問問您,要不要跟我談一場合作?”電話中的女人似乎十分有自信心,“我知道,你不想跟你太太離婚,而我是霍景年的未婚妻,我也希望我跟他的婚事可以今早定下來。”
“你配和我談合作?掛了。”
厲景深正要掛斷。
“要是我跟霍景年的事情徹底定下來,哪怕是他們倆再有情有義,也根本無用,不是嗎?”厲景深聞言,黑眸沉了沉:“事後再談,現在我這邊有事,明天到我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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