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玲綺伸了個懶腰,歎道:
“行了行了,虛度光陰,十分無趣,此事就罷了吧,艾畜你也是要臉的人,彆來我這現眼了。”
“不不不,真的是最後一把,我發誓,我一定能贏下來。”
呂玲綺打了個哈欠道:
“過些日子吧,我天天跟你一起打麻將成何體統?
就你弄出來的那些什麼曆史也不好用啊,這些日子我弟小然心情不好,我還得好好哄哄他呢!”
火藥的事情施然和呂玲綺這幾天一直特意壓著沒說,這會兒故意透出一點,艾先生看著卞珍絕望的模樣哪裡還能忍得住,他立刻一躍而起:
“彼其娘之,這個有我的事情重要嗎?
小然才多大,我都四十了,時光不等人啊弟妹。”
呂玲綺不屑地道:
“我不管,我反正告訴你了,我弟很忙,他這麼忙,你這個當師父的這麼閒我是看不過去。
什麼時候小然不忙了,咱們再來下一局,此外彆找我了,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樣遊手好閒無所事事!”
“彼其娘之!”艾先生一躍而起,憤怒地道,“我告訴你彆太猖狂啊,五天,就五天嗷,五天之後咱們再戰,我就不信我下次還能輸給你!”
他氣呼呼地站起身來,又非常深情地看了卞珍一眼,卞珍彆過頭去,兩肩輕輕抖動,顯然哭的非常傷心。
“彆,彆哭,珍兒,你等著我嗷,我一定,一定救出你來!
哼,姓呂的你彆猖狂啊,下次,下次一定殺得你跪下!”
他一甩袖子匆匆走遠,一邊走還一邊忍不住回頭看看卞珍,一種強大的使命感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等艾先生走遠,卞珍抬起頭,她臉上仍有淚珠,可卻笑靨如花,風情萬種,哪有剛才半分絕望之色。
“今日匆忙,做的不好,還請呂夫人指教。”
呂玲綺緩緩頷首,讚歎地道:
“不能更好,有姐姐相助,艾畜這次是落入我彀中了。”
呂玲綺知道要是直說讓艾先生做火藥,他肯定推三阻四,但卞珍的演技極好,艾先生已經完全上頭,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多了。
徐庶微笑著衝卞珍欠身行禮道:
“有勞卞夫人如此辛苦,他日匡扶漢室,徐庶一定好生道謝。”
卞珍風韻十足的一笑,可又忍不住嚅囁道:
“徐府君,我還能再見到我的孩兒嗎?”
卞珍不怕從事賤役,甚至不怕跟曹操分彆,但她心中最念的仍然是自己的幾個孩兒。
尤其是曹植……
這個聰慧懂事的兒子才三歲,這次分彆不知何時才能再見,卞珍知道以倡家的手段不應該如此展現出自己的軟肋,可她仍是下意識地用為人母最簡單的方式表達自己的請托,希望徐庶能成全她這個微不足道的願望。
徐庶微笑道:
“夫人放心,我素來感謝曹公恩義,更不可能謀害曹公親族。
最遲半年內,我一定把幾位公子陸續接到夫人身邊,請夫人耐心等候。”
“當真?徐,徐府君莫不是說笑?”卞珍說著,聲音已經開始有些顫抖。
她知道自己的地位卑賤,可幾個兒子是曹操的親骨肉,落在袁譚手中肯定會被好好拿捏,輕易不會放回。
徐庶花費這麼大的力氣,想辦法把幾個孺子搶回來,能做什麼呢?
徐庶微笑道;
“我剛才已經說過了,我和曹公之間隻是有郭嘉胡作非為,所以才有了些誤會。
我深信曹公乃是大漢純臣,曹公諸子肯定也是大漢純臣,徐某一直認為,隻要這天下人都變成大漢純臣,再消滅不能成為大漢純臣的人,這世道就太平了。
就為了這個,我當然願意接回曹公之子,稍稍花費些心思倒是也不難。”
卞珍滿眼淚光,她生怕徐庶認為她是裝的,趕緊給徐庶下拜:
“若是府君能救回我兒,我願為徐府君肝腦塗地,在所不辭,我……我一定讓我兒做,做大漢純臣,幫徐府君共保大漢江山!”
徐庶計劃的很歡樂。
現在兗州平定,所有的事情都平和太多,大家一切都能談,都能慢慢溝通,呂布軍喜歡劫掠的脾氣在物資豐富之後也大有改善,好像一切都好了起來。
從來到兗州就開始連軸轉的徐庶好像一下輕鬆了很多,開始跟呂玲綺享受難得的旖旎時光,美好的生活夢幻地好像帶著令人炫目的明亮,讓這一年來九死一生每每為了求生掙紮的徐庶大感幸福,甚至漸漸長胖了幾分。
他派人去荊州尋找老母,趕緊把老母接回來,享受這亂世中少有的安樂時光。
在徐庶看來,這段美好的日子可能有三年,或者更長的一段時光。
但他不出意外的是,此事終於出意外了。
而且意外很大。
就在徐庶準備秋收、艾先生低頭鼓搗火藥的時候,卞珍驚慌地奔到了徐庶麵前,告訴徐庶一個非常驚人的消息——
“府君,我,我們探聽到一件大事!
袁紹,袁紹要殺麹義!”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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