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
我黃忠發誓!
鄒氏看著黃忠的表情,小心翼翼地道
“將軍,我剛才聽他們說張繡又回來了,若是如此,妾倒是有個主意。”
·
蔡瑁趕鴨子上架,被迫去追擊徐庶。
他本來還想再拖一陣子,可讓他無語的是,張繡居然親自來到了蔡瑁的軍帳。
一看見蔡瑁,這位涼州軍的首領便直接跪在地上。
按照道理,張繡應該嚎啕大哭以示自己的真誠,可張繡的表演能力確實不太行,他索性並不哭泣,直接挺直身子,昂然道:
“徐元直卑劣,居然想出掘開淯水的伎倆,吾輩實不能忍讓,因此與之相爭。
徐元直被我說的啞口無言,又見宛城水漲,因此率軍趁夜遁逃,如今此賊尚在不遠,還請蔡公速速發兵,絕不能讓此人走脫。”
蔡瑁快一口老血噴出去了。
他一臉猙獰地看著張繡,心道這廝裝都不肯好好裝,果然存心不良,要不然……
他心中生出幾分殺意,可很快又忍住了。
心存不良好啊,我正發愁徐庶退了之後如何再樹立一方強敵。
看張繡的模樣,心中對我還頗為不服啊。
也好,等擊敗徐庶之後,便讓爾繼續占據宛城,我還能以討伐你的名義不斷增兵,這倒也是一樁好事。
蔡瑁和張繡都是一副演都懶得演的模樣,倒是賈詡的表情非常真誠:
“文修啊,之前的事情我已經聽說了。
都是曹公……哎,曹公居然妄圖侵淩吾嫂,也難怪文修惱怒。
此番徐元直倒行逆施,居然掘開淯水,文修願意反正,足見文修天良未泯,此乃上天助我等成功!
就是不知道徐元直殿後之人是誰,文修可知?”
賈詡言語間給張繡下了個套——
如果張繡說不知道徐庶殿後的人是誰,或者乾脆胡說,讓荊州軍可以在付出一點損失之後立刻宣布撤軍,賈詡甚至可以主動出來接鍋說這一戰是自己指揮不當,要重整旗鼓之後在做主張。
要是張繡的消息完全是假的,完全是奔著將荊州軍引入埋伏中弄出來的,賈詡和蔡瑁自然也有理由狠狠地教訓張繡,並且以有詐為由自然停止追擊。
可萬萬沒想到,張繡從容的微笑道:
“徐庶倒行逆施,被我斥責之後已經心神大亂,無力指揮麾下兵馬,現在殿後的乃是孔融孔文舉,此人在青州軍中深得軍心,自願帶領老弱殿後,倒是徐庶已經倉皇而去。
現在我軍追擊,縱然追不上徐庶,也必然能追上孔融,還望蔡公切勿錯失良機!”
此言一出,賈詡真的吃了一驚。
張繡好大的膽子啊……
他雖然跟賈詡是同鄉,可如果謊報軍情,蔡瑁以這個理由殺他也是易如反掌。
徐庶已經倉皇而逃,殿後的隻剩下了孔融,這要是不追就說不過去了。
“孔融雖然風雅,卻不善領軍,蔡公隻要率軍追擊,定能大獲全勝。
若是蔡公不敢,繡願為先鋒,絕不讓蔡公為難!”
蔡瑁之前還想拖延,可張繡這話實在是直接輕輕敲醒了他沉睡的心靈。
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
什麼叫我不敢?
蔡瑁好不容易才把荊州眾人都綁在自己身邊,這會兒要是還敢推三阻四,還讓張繡當先,這不是坐實自己之前都是假的?
這蔡瑁能忍?
而且張繡為前軍先鋒,萬一在半路張繡突然扭頭跟著徐庶軍一起打回來了怎麼辦?
蔡瑁的臉拐的極其難看,他恨恨地瞪了一眼張繡,獰笑道:
“張將軍的好意我心領了,既然張將軍都說出是孔融殿後,那蔡某又有何懼?
將軍先休息,待蔡瑁擒獲徐庶,再為將軍慶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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