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成之亂後,呂布的精神真的垮了。
他直接開擺,甚至懶得在天子麵前假扮忠臣。
雖然還掛著大將軍的名號,但直接把軍政都交給了徐庶,自己倒是也不喝酒,而是天天搓麻將,隻是他搓麻的技術太菜,而且心情不好還頻頻崩潰,大家都不願意跟他一起玩,現在的呂布像個可憐的空巢老人一樣每每愣著發呆,看著天上的藍天白雲出神。
“至於嗎,死了個npc跟死了馬一樣。”
艾先生雖然一直瞧不起呂布,但看著呂布頹廢的樣子還是憤憤不平,“侯成當年把他綁了送給曹畜長的時候可是興高采烈的,就呂布這鳥樣,被兄弟賣了還給人家數錢的東西。
嗯,以後就叫他呂畜長了,就此決定。”
已經被罷官的高順蹲在艾先生麵前,看著呂布的背影,悠然歎道:
“我呢?”
“蛤?”
“我曆史上是什麼結局?”
難得有人詢問,艾先生頓時拿捏起來:
“想知道?求求我啊?”
高順哼了一聲,麵無表情地把麵具扣在臉上,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起身道:
“走了文惠。”
“是,阿兄。”高柔小心翼翼地跟在高順的身後,有點畏懼地看了艾先生一眼。
艾先生完全沒有聽過高柔這個人,一看這個跟施然差不多的小角色居然還敢瞪著自己看,隨手拿出一個剛做好的賽文麵具按在自己臉上,嚇得高柔魂飛魄散。
“阿,阿兄,這人看起來不像是什麼好人啊。”高柔嚇得人都快麻了。
高順瞥了艾先生一眼,歎道:
“不是好人,但此人身懷大才,之後不可輕視。”
高柔看著艾先生囂張的樣子,嘀咕道:
“你們還真相信有穿越之說?若是我看,此人不過就是個騙子,公等定要小心才是啊。”
高順看著族弟緊張的模樣,悠然道:
“這個我知曉——”
他又轉移話題道:
“文惠,此番我舉薦你做軍正,定要勤學律令,秉政執法,切不可有絲毫怠慢,莫要損了我高家威名。”
高柔慚愧地道:
“愚弟此番給阿兄添了這麼多麻煩,怎敢再受阿兄舉薦。”
高柔這次可真是倒黴的很,他本就是聽說父親去世,要去蜀郡奔喪,因為道路難行被迫托庇在族兄高順麾下,沒想到自己居然被利用,族兄高乾給自己安排的護衛居然包藏如此禍心,險些直接害死了高順。
他現在也沒法再去奔喪,也不願意再回到河北,隻好暫時棲身在高順身邊,隻是高順已經被解職接受處置,倒是舉薦高柔來擔當陷陣營的軍正,這讓高柔怎麼好意思——要知道軍正不設則已,設置則說明軍中的法度極其嚴格,軍正權力極大,士卒犯法可以不經過上報直接處置。
高順拍了拍高柔的胳膊,微笑道:
“文惠素有大才,能當大事,這軍正你先做著,之後的事情我會再慢慢教你。
叔父在天之靈若是看到文惠如此,定也十分歡喜。”
高柔嗯了一聲,眼眶又紅的厲害,不禁對高乾以及袁紹再生出幾分怨恨。
大漢四百年,孝道的影響之烈已經不用多言,高乾居然利用高柔奔喪之事上下其手,這是對高柔巨大的侮辱,此仇若是不報,男兒如何立在天地之間?
正在他極其難受的時候,徐和快步奔來,衝高順行禮道:
“高將軍,河北有使者到來,徐將軍怕又有什麼詭計,想請將軍親自帶人去黃河邊巡視渡口,謹防有賊人混入其中。
秋收之事,也請將軍一起處置。”
高順現在已經被貶為屯田都尉,負責雒陽周圍的農耕,還要配合徐和小心處置周遭可能的奸細,徐和對高順非常尊敬,對他的稱呼依然是高將軍,盼著高順終有一日能立功重新掌握兵馬。
高順輕輕頷首道:
“來的使者是誰?”
“一個叫郭圖的,長得酷似艾畜,半人半畜。”徐和吐槽道。
遠處的艾先生呼地一下豎起耳朵,喃喃地念叨道:
“郭圖?”
遊戲裡見過這個人,跟逢紀是組合,艾先生仔細回憶了一下他的台詞,好像都是一些焦急上頭的東西,與沮授那種到處都是喪氣話的台詞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有意思啊,打瞌睡有人送枕頭來了,我是不是得趕緊見見他?
徐庶現在已經掌握了呂布軍的大權,以艾先生對徐庶的了解,他不勾結劉備是不可能的。
得讓小袁多了解一點曆史的走向,了解一下他曆史上為啥會敗才行。
艾先生盤算了一下,這個時代對他來說是個好時代,如果不亂也沒他的機會,而想把這機會用起來,還得製衡再製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