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侄女天真的眼中滿是摩挲的淚水,二人同時僵住了。
嗚嗚,我們在侄女眼中原來是這樣的高大威武嗎?
什麼顏回季文是誰啊?不會是什麼上古先賢吧?
不至於不至於,我們就是……
“咳,侄女啊,我們兩個也講不出什麼道理,反正,咳,反正我們品行哈,也,也就那樣,不至於……”
“不可能!”呂玲綺雙目淚水再也抑製不住,嘩啦嘩啦不停地流下來,“不可能,我不聽我不聽,叔父不是這種人!
叔父們長久跟隨家父東征西討,豈能因為這點小利在大軍壓境時做出這種如艾畜一般的事情?
我不信,我就是不信!”
魏續和魏越兩人徹底呆立原地,臉上燒的厲害,又一時不知該如何應對。
徐庶為了保護他們的名聲不惜跟呂玲綺吵架,之後還被迫答應艾畜的條件,而他們之前還懷疑是徐庶縱容艾畜鬨事,這屬實有點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咳,侄女說的對啊,不過此事也不用與元直爭吵!”魏續吞吞吐吐地道,“說來說去,還不都是艾畜在挑撥離間搬弄是非,這才弄成了這種事情?
哎,元直就是對所有人都太好,太沒有防備,我們……咳,你放心,我們心中明白,這都是艾畜之過,咱們肯定都是自家人啊。”
呂玲綺不住地擦著眼淚,噘著嘴道:
“艾畜囂張,為了查賬現在還,還招募了不少人學什麼計算之法,哼,有什麼了不起的,這麼粗淺的法子我也會。
就算他們都學會了有什麼用?二位叔父必然一心為國,難道這賬還經不住查嗎?
倒是這個艾畜,他存了什麼心思難道我還不知道,我一個婦道人家不好說什麼,他還蹬鼻子上臉了,真是氣煞我也。
也就是徐郎一直拉著不讓,不然我立刻打斷他兩條腿!”
魏續魏越趕緊小雞吃米一樣瘋狂點頭:
“就是就是,這艾畜……嗯,是,此人麵相如此,一看就知道比我等更加卑劣,我就不信他不貪!
侄女,這,這算賬之法你會不會?”
“倒是懂一些,之前軍校的學生都會算學,唔,難道二位叔父也要學?”
“我們是學不會,但是艾畜這麼欺負我們,我們也不能善了!
侄女,你趕緊找幾個學生助我等,我們也去查查艾畜!”
要是按照魏越魏續的脾氣,如果真的是徐庶想要查他們的賬目,他們非得一把火把徐庶燒了不行。
現在既然知道是艾畜所為,那就好辦了,咱們先禮後兵,先查查艾畜的賬目,能找到艾畜的罪過是最好。
要是不行,再想辦法直接讓艾畜消失,總比直接跟徐庶撕破臉強。
其實在靈魂的最深處,魏續魏越兄弟也屬實不太相信此事完全跟詭計多端的侄女婿沒關係,可徐庶留給他們的印象實在是太恐怖了,有一個共同的敵人也好,這個敵人是艾畜,那自然是好上加好。
先弄幾個賬房,咱們公對公鬥上一鬥!
“呃……”說起賬房,呂玲綺麵露難色,“現在到處都是開新學,之前的學生多為艾畜舊部,隻怕不用錢糧,難以招致麾下。”
“哈哈哈哈,多少錢我給啊!”
並州人最大的特長就是懂事,招人才不拿點誠意怎麼行,隻要錢給夠,義父都殺給伱看,想要招募人才,魏續魏越兩個人已經準備出血了。
呂玲綺正色道:
“侄女就知道二位叔父見識遠大,這種事我和徐郎就想不到。
不如這樣,我招募些流民,在軍中為二位叔父做事,男子修造城郭、營寨,女子織布,冬日閒暇時再苦學,再開春時叔父麾下便不缺賢人,艾畜這些微末的手段,自然不是兩位叔父的對手。
隻是……若是如此,那這錢糧……”
“咳,此事侄女不用操心,儘管為我招募流民便是,你叔父不缺錢糧。”
魏續魏越現在對艾先生恨得牙根癢癢,在這種時候更不能輸給他。
他們之前已經暗中貪下不少錢糧,現在艾畜隱隱犯畜,他們也隻能趕緊把錢拿出來,絕不能讓艾畜抓到把柄。
“我們之前也非常清廉,最近在風頭上,更是要極其清廉,絕不讓侄女操心便是。”
“就是,我兄弟一貫守正,身正不怕影子斜,查啊?
都可以查,咱們坦坦蕩蕩,互相查便是了。”
魏續魏越兄弟兩個你一言我一語,又齊刷刷地看向呂玲綺:
“侄女啊,聽我一句勸,彆跟元直爭吵了,快回去吧。”
“不行,我就是不服,誰讓徐郎冤枉二位叔父,我一定要呆在這,要是不給二位叔父道歉我便不走了!”
魏續、魏越:……
完了啊,侄女在這,我們也不敢啊。
難道真要一點不貪?
都怪艾畜,給我等著,老子把你頭擰下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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