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文最近忙碌得很,一邊輸送糧草,一邊重開太學,正平每日帶著其他學生辛苦查賬,三弟手下的人都在滿雒陽奔波。
沒有他們,這雒陽豈有今日風光啊!”
“這樣啊?”艾先生摸了摸下巴,隨即道,“對了,你們一口一個說的正平到底是誰啊?我手下有這號人物嗎?”
“咦,你不是知道禰衡禰正平的事情嗎?!”
“哦,他啊。”艾先生舒了口氣,他早就忘了這個大噴子的事情,“啊,他跟我有什麼關係啊?”
“呃?”孔融不解地道,“之前渡河的時候不是三弟寫信讓我帶他去見大將軍嗎?正平與大將軍一見如故,本來大將軍要把正平辟為掾屬,可正平說要他深感三弟舉薦之恩,現在暫行大廄令,替長文主持糧草清點之事。
哎呀,三弟你也不要謙虛了,正平就是這種敢鐵肩擔道義的性子,他對你推崇備至,每日都念你的好處,日後的功勞都是你的!”
艾先生:……
良久,徐庶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
原來他們剛剛渡黃河北上的時候給後方發了家書,艾先生聽說禰衡來了,立刻給孔融寫信要求孔融帶禰衡去見呂布。
徐庶覺得禰衡在曆史上肯定做了什麼逆天的壯舉,所以艾畜才會這樣迫不及待等著看大樂子,可聽孔融說,禰衡見了呂布之後把呂布罵的快哭出來了,之後誠心誠意地給禰衡道歉,並且振作精神好好處置雒陽城的軍政,讓雒陽一下好起來了。
禰衡主打的就是一個嚴厲且不怕死,所有的糧草賬目都要親自審閱,還親自去所有的倉庫清理賬目、嚴懲浪費,對惡意對抗清點賬目的人,禰衡毫不留情,徑自綁在一邊用皮鞭打的皮開肉綻才罷休。
至於貪汙隱瞞軍需的大人物,禰衡也毫不留情,不管是清流、宗親、呂布軍的大將,禰衡都寫下洋洋灑灑的文章,不僅上奏給天子,還直接貼在城門進出的顯眼處,找人高聲閱讀。
全城的人都恨不得扒了禰衡的皮,可他們生怕禰衡的靠山艾先生回來之後發怒,因此大家也隻能隱忍不發,等待艾先生回來。
“不是,”艾先生大驚失色,他再蠢也看出來這有問題,這不是把老子架在火上烤,“不是,為什麼長文會聽他的啊?”
孔融笑道:
“長文一聽說是三弟舉薦的人才,那當然是崇拜非常。
哎,都是自己人,大家當然是並肩向前,豈能互相添堵?”
陳群又不傻,他當然知道這種事太得罪人了。
之前艾先生在雒陽的時候強令陳群做這種得罪人的事情陳群很心虛,沒想到艾先生剛走,反手塞過來一個禰衡,陳群一看頓時笑出聲來——還是校長疼我啊,度支尚書的大權交給我,得罪人的事情交給禰衡,我要是不配合好禰衡的工作,這不是辜負了校長的栽培?
因此鼻孔朝天的陳群不僅不給禰衡使絆子,反而竭力配合禰衡的工作,禰衡手下清點賬目的人員都是陳群給調配的,問就是要聽從校長的調遣,而陳群正好可以脫身出來,去處理太學的事情。
太學可是大漢教育核心中的核心,也是積攢名聲的關鍵,野心勃勃的陳群準備將儒學和新學都帶入太學之中,讓自己也過一把當校長的癮,積累更多的門生。
嗯,這都是校長安排的好,校長真是太體貼我了。
艾先生瑟瑟發抖,從牙縫裡艱難地哼哼著道:
“這,這會,會……會得罪人啊!”
孔融笑道:
“此事愚兄早就考慮好了,愚兄之前不是住在你二哥隔壁嗎?
現在讓正平也搬到你二哥隔壁住,放心,那些宵小誰也不敢招惹你二哥!”
“呃……”
艾先生環視四周,果然看見呂布軍中魏續魏越兩兄弟遠遠張望過來,滿臉凶光,而天子身後,韓融、董承二人也一臉怨毒,恨不得就地把艾先生抽筋扒皮。
他猛地打了個寒顫,顫聲道:
“那個,大哥,我二哥隔壁……還住得下嗎?”
“呃,好像住不下了,最近不知道為什麼他家附近的房舍貴的離奇。”孔融撚須道,“你那大宅不是也挺好嗎?最近你鄰居好像也特彆多啊?”
艾先生噗通一聲坐在地上,趕緊抱著徐庶的大腿用力搖晃:
“蛆庶,蛆庶你一定要救我!這都是你弄出來的,我,我不想死啊!
要是我最近自殺了,千萬要給我報仇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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