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超經過反複錘煉,已經基本具備了大漢純臣的模樣。
而黎陽那邊,新的大漢純臣正在冉冉升起,那就是……
砰!
魏延猛地一拍麵前的桌案站起身來,可因為跪坐時間太久,這一站起來腳下發軟,他哇地一聲翻倒在地,發出一聲沉重的悶響,摔得他眼冒金星。
“監軍,這是作甚啊……”袁嗣苦笑著把魏延攙扶起來,見魏延摔得眼冒金星,他有些焦急地伸出手在魏延的眼前晃了晃,“沒事吧將軍?”
魏延哼了一聲,強忍著眼冒金星的眩暈感,深吸一口氣道:
“沒事,徐將軍這是作甚!這是想讓我死嗎?”
魏延的脾氣暴躁乖張,但真的是很有能力。
他之前奉徐庶之命來袁譚這當監軍,實則是利用袁譚與袁紹的矛盾,夥同袁嗣一起擴大影響,開始一點點挖袁紹軍的牆角。
袁譚雖然跟袁紹鬨得很不愉快,但袁紹一天沒有下達跟袁譚撕破臉的命令,黎陽一邊的袁紹軍也不敢得罪了這位袁譚軍的監軍,而魏延直接承認自己是徐庶的臥底,但是他不想與袁紹作對,隻想老老實實做點生意,而這生意還是跟袁譚有關,讓黎陽那邊的人不要多事。
有袁譚的特殊身份作保,黎陽那邊,鬱鬱不得誌的焦觸閒著也是閒著,也假裝是被袁譚蒙蔽,兩個人開始暗中做起生意。
魏延需要大量的優秀的戰馬,焦觸能給弄到,魏延就偷偷用駑馬交換,保證數量上不會少太多,除此之外每匹馬還會給焦觸一定的糧錢作為好處,焦觸還偷偷將自己的兩個兒子從鄴城接出來,由魏延保護送到青州——要是以前這還是挺惹眼的,但焦觸現在已經靠邊站了,早就沒人計較這個,焦觸也基本放棄了再向上爬的念頭,開始認真地左右逢源,有這個前兗州牧指點,魏延都感覺自己是做生意的天才。
在魏延的計劃中,他很快就會控製青州諸事,到時候他直接把袁譚幫了軟禁起來,到時候自己真正成為青州的監軍,青州大軍完全聽從他的調遣。
可今天一封信驚醒了魏延——徐庶告訴魏延,他審時度勢之後準備改變戰術,現在要促成袁紹袁譚父子的大和解,魏延的生意該做還是繼續做,但千萬彆想著要囚禁袁譚的事情,甚至得全力促成這件事,一定要記住大局為重。
魏延幾乎要吐血了。
什麼意思啊,我馬上就是青州的老大了,你居然讓我收手不乾了?
畜生東西!
畜生東西啊!
“不行!徐元直這用兵也不是百戰百勝,之前不是也輸過嗎?
我不能聽他的,這是亂命!”
魏延憤怒地拍著桌案,說什麼都不願意放棄現在的好局麵——青州東邊有臧霸,內部袁譚搞得也不好,到時候直接控製了袁譚,以袁譚的名義進攻黎陽,袁紹必然要南下平叛,到時河北的公孫瓚還能喘口氣。
現在你讓人家袁氏父子兄友弟恭,啊不,父慈子孝,這不是平白浪費了現在的好局嗎?
魏延不能接受,他猛地一拍大腿,表示自己要單乾。
“匡扶漢室,就是有招出招,有力出力!現在並州大亂,幽州未平,我等要是直接將青州握在手中,袁紹手下不過冀州一地,他還打個屁!
豈能因為徐元直一人的好惡耽誤了匡扶漢室的大計?
不管了,有本事他來調遣我,不然我就自己上!”
魏延嘟囔著念叨了一大堆,抬頭看著袁嗣,見袁嗣笑嗬嗬地看著他,並沒有阻止的意思,不禁一怔:
“你,伱為何這副模樣?”
“呃,徐將軍要我全力輔助將軍,將軍說什麼就是什麼,自然不敢多言。”
魏延笨拙地撓撓頭,苦笑道:
“不是,你好歹說幾句啊。”
魏延對袁嗣還是很敬重的。
此人是徐庶埋伏在袁紹軍中最重要的密探,手腕和能力都是一等一的,彆看魏延現在喊地跟真事似的,可他也知道,要是沒有袁嗣的支持,他根本不可能控製青州——彆的不說,他手下士卒的糧草都是袁嗣在提供,跟焦觸的買賣也都是靠著袁嗣在幫忙處理流程。
不然以魏延的脾氣和耐心怎麼可能真的親自出麵上下打點?
袁嗣笑嗬嗬地道:
“我從興平年間開始追隨徐將軍,說來不長不短,這些年裡徐將軍多次用計,我都看在眼中。
雖然一直學不會徐將軍的謀劃,但徐將軍用計的本事如何,我倒是極其清楚,與徐將軍為難的人,能做大漢純臣已經是萬幸,大多數的人……嘿嘿,隻怕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倒是不敢阻止將軍,但還請魏將軍三思啊。”
魏延宛如被當頭澆了一盆冷水,這會兒猛地清醒過來。
哇,還真是,我怎麼忘了這個。
徐庶之前在南陽的種種手段確實是讓魏延歎為觀止,他也不敢想象怎麼還有人能想出這樣恐怖狠辣的手段,跟此人對抗真是一件危險的事情。
他嘟囔著又略帶幾分不服氣地道:
“我,我就是抱怨一下,又沒說與徐將軍為敵,我隻是……我隻是……哎,我等這麼容易就能擊敗袁紹,為何又用如此手段?!”
袁嗣笑嗬嗬地道:
“魏將軍是不是覺得隻要將軍勇猛善戰,占據青州之後,再戰袁紹不難。”
“不然呢?”
袁嗣耐心地道:
“幾年前,黑山軍奉天子所舉之冀州牧壺壽為主,趁著袁紹出兵偷襲鄴城得手,此事魏將軍可聽說過?”
“當然聽說過!”魏延不屑地道,“要不是那個叫陶升的出賣,袁紹已經被打的全軍崩潰,有家難回了。”
袁嗣點頭道:
“那你有沒有想過,為何黑山軍都占據了鄴城,按理說袁紹已經瀕臨崩潰,為何陶升還要倒向袁紹?”
“呃……”
袁嗣悠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