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在二樓東側的子錦郡主一臉陰鬱的盯著花楹,手裡的海棠花被無情的蹂躪。
丫鬟秋月見狀,心中一緊。
郡主每次生氣回府後不是摔東西就是打罵下人,這次回家少不了一頓收拾。
“走,去宮裡的星宿閣。”
郡主拿出繡帕擦拭著手上沾得海棠花的汁液,她倒想問問張天師,那桃花玉佩為何一直沒有效果。
為何傅時晏的目光還是落不到自己身上,為何?
繡帕被摔在桌子上,轉身下了樓梯
星宿閣中,一個身著道袍,神情淡漠,身上透著疏離和孤冷的張天師正在翻閱書籍。
“張天師可在?”未見來人,卻聞其聲。
小廝急慌慌的跑來,“張天師贖罪,沒攔住郡主。”
郡主不客氣的坐在張天師對麵的椅子上,把玩著垂在胸前的秀發。
“看來張天師的能力不過如此,不知怎麼考入這星宿閣的?”
張天師未抬眸看她,依舊翻著手中的書。
忍耐一路的郡主被他無視的態度徹底惹怒,站起身,雙手撐在桌子上。
"不服?我問你,那桃花玉佩為何對傅時晏無用。”
張天師這才抬頭看向郡主,隻見她一臉怒氣,五官都透著醜戾。
“當初我便對郡主說過,加過料的玉佩需日夜佩戴才有效果,郡主應該問狀元郎有沒有貼身佩戴。”
桃花玉佩當然無用,因為他壓根沒有聽從郡主的話往裡麵加料。之前該還的人情早已還完,他是不會在助紂為虐的。
郡主重新坐下,躺在椅子上。“可還有彆的法子?”
“自然有,就怕郡主不信。”張天師終於不再翻那本書,認真的瞧著眼前之人。
“哦?是何辦法?”
隻要有法子讓傅時晏多關注自己一些,她願一試。
“真心換真情。”張天師說道。
“哈哈哈,哈哈哈"郡主像是聽見一個超級好笑的笑話,笑得眼淚都掉了下來。
“真心?哈哈哈,我對他還不夠真麼?從小時候的初見後,我便纏著父親隔三岔五的去傅府送名貴藥材,隻為偷偷看他一眼。傅府遭遇大火,是我讓父親極力勸皇伯伯修繕府邸,纏著做生意的哥哥四下打探他的下落
如若論真心,再沒有我對他好的人了。那沈家花楹算個什麼,整天扮溫婉其實就是矯情,她就是搶奪傅時晏的賤人。”
郡主極力吼完,力氣像被抽空一般,無力的癱坐回椅子上。
丫鬟秋月幾次伸手想扶她,又恐小姐甩她巴掌,怯生生的退下來。
張天師暗歎口氣,眼裡夾雜著一抹複雜。
“真心是幫他之餘,重點讓他感到舒心。而不是幫倒忙,郡主回想一下,您做的事是讓他堵心還是安心,便知曉了。”
郡主聽聞擦去臉上的淚珠,不再說話,似乎真的在回想。
傍晚時分,太陽西斜。
青禾走到小姐房前,輕輕敲門。
“小姐,傅府的時暖小姐過來了。”
正在房內練琴的花楹聽聞,嘴角上揚。停下手中的琴弦,“快請進來。”
時暖推門而入,這是她第一次踏入花楹的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