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帶小弟
“顧景行今晚說的話,是真的嗎?”簡司深沒有放手的意思,好像她隻要不回答他的問題,他就準備跟自己在這裡僵持一晚。
因為剛剛的掙紮,她不小心把衣服給蹭落了,身上的禮服是抹胸裝,可以明顯的看到她胸口起起伏伏。
毫無疑問,麵對他的問題她感到為難,她不知道要怎麼回答他的問題,如實相告恐怕會傷人,撒謊嗎?她至今沒學會在感情的事情上撒謊。
“我不知道怎麼回答你這個問題。”
“據實以告。”
“如果我說,我也沒有認真的考慮過這個問題,你相信嗎?”她的確沒有很認真的去想過這個問題,麵對讓自己頭疼的感情事,她向來隻會選擇逃避。
在情感中,她永遠是屬於被動的那一方,所以她根本就不會耗費太多的精力和時間去思索那些讓她感到不舒服的事情。
“好。”簡司深不再逼問她,放開了她的,許願像逃離虎口一般,飛快的下車。
他看著她逃進簡家大門的背影心情很糟糕,燃了一根煙吸儘至煙蒂,又燃了一根,他一根接一根的抽,也不知道抽了多少根,直到地上布滿煙頭之後駕車出去。
回到房間的許願怎麼都無法平心靜氣了,整個晚上像個神經病一樣,豎著耳朵聽動靜。
因為她的房間和書房隔的不遠,所以房門稍稍開出一條縫隙就能夠聽見外邊的聲響,這晚上,她破天荒的沒有把門鎖死,她不知道自己在擔心什麼,也許也可能隻是習慣了每天晚上他在書房看書做事的狀態。可是聽了一個晚上都沒有聽到他的動靜,隻有傭人偶爾路過的腳步聲,她的心中莫名有些失落,她不知道自己幾時睡著的,次日是女傭來叫醒她的。
她本能的反應,第一句話開口就問了句,“少爺昨天晚上什麼時候回來的?”
女傭支支吾吾著,許願皺了皺眉頭,放緩了聲音,“怎麼了?”
“少爺……少爺昨天晚上出去之後沒有回來。”
“哦。”許願輕輕應了一聲,心中那股失落感更加濃鬱了,她不知道怎麼形容這種感覺,那就像是一個新婚妻子,新郎卻在結婚頭一天便夜不歸宿的感覺。
她也覺得這種感受莫名其妙,但卻是抑製不住的會生出這種感覺。
女傭察覺自己犯了什麼大錯,臉色變得很慌張,告訴她,剛剛大廳裡有打來找她的電話之後就匆匆下樓了。
許願關上門走回臥室,拿起床頭櫃上的手機點開,裡麵有三個未接電話,是蔣鑫打來的,她將電話回撥了過去。
電話一通,她還沒開口,裡麵就是蔣鑫火急火燎的聲音,“許總,您總算接電話了。”
“什麼事?”
“許家那邊剛剛打電話過來,說許家直係親屬需要提前到場,電話打到公司裡來了,是我接的電話……”蔣鑫一著急,說話就變得很羅嗦。
“我知道了,重新幫我準備一份禮物,我馬上到公司。”許願淡淡開口,依舊感覺渾身無力。
“啊,為什麼?昨天的那個禮物出了什麼問題嗎?”他記得昨天她可是很滿意自己挑選的禮物,怎麼才過了一個晚上就變卦了呢?“你彆問這麼多了,照辦就是。”許願現在不想去頭疼這些問題。
“可是,可是昨天那張銀行卡已經快刷爆了……”蔣鑫說出了為難之處。
“行了,這事你不用管了。掛了。”許願掐斷了與蔣鑫的通話,利落的收拾好自己之後開著車出了門。看來,挑選禮物這種事情還是得自己來了。
去到公司蔣鑫已經收拾好東西等著她了,許願得手中的公文包遞給他,“待會陪我去參加宴會。”
雖說隻是壽宴,但她非常需要一個助理,蔣鑫笑著打趣她,“陪您去出席壽宴沒問題呀,但要是彆人誤會可怎麼辦?”
許願挑了挑眉,輕戳了一下他的額頭,“誤會什麼?就你這個乳臭未乾的模樣,再怎麼誤會,也隻不過誤會你是我從哪裡撿回來的弟弟!”“許總,不帶你這麼損人的。”蔣鑫撇著嘴快步追上了許願,進到辦公室,她換了一雙比較矮的平底鞋,就帶著蔣鑫前往許家指定的壽宴現場了。
不料車子剛開出公司門口,就被人給攔住了,當她看清楚擋在自己車前的人是誰時,原本緩和了一點的心情,頓時就廢了!
“許總,這人是誰呀?”蔣鑫驚魂未定地看著眼前的人,還好踩刹車踩的及時,否則他真的要撞上去了。
“陰魂不散的人!”許願淡淡地說了一句,然後推車門下車,蔣鑫也趕忙跟著下車。
凜冽的冷風刮過臉頰,許願心中的怒火沒有停息的意思,反而更燒的更旺了,看到他她就會想起自己的母親,還後那些他曾經對自己言辭上的羞辱。
“許願總算等到你出來了。”許青州腆著一張老臉湊了上去,許願卻在他靠,上來的時候往後退了兩步。
“有什麼事?”
“怎麼跟爸說話的呢。”許青州想端架子,但想起出門前吳如蘭的交代又把脾氣給壓了下去,繼續腆著老臉笑道:“我聽說,爺爺給你發請柬了?”
許願沒有說話,隻是拿一雙大眼睛直勾勾的瞪著他,由於許願的眼睛大,被人這麼直直的望著,便能令人心生不安。
比欽州一直不敢直視許願的眼睛多少是因為心中有些愧疚,生怕會引發這些愧疚不安的感覺,所以他不看她的眼睛,無視掉心理生出的那一點點愧疚感。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許願在他的言語中聽到了很有意思的味道,照這句話的理解,意思是他們沒有收到請柬?
“既然你問了,那我也不跟你兜圈子。爺爺給你發了請柬,但詩琪沒有收到,在家裡麵鬨彆扭呢。爸想跟你商量一下,你看能不能,把你手中的請柬讓給妹妹?反正爺爺他看得起你,你就讓妹妹也去爺爺那裡表現表現,怎麼樣?”
許願不知道許青州的老臉皮究竟是怎麼煉成的?竟然可以這麼恬不知恥的來要求她把請柬讓給許詩琪,以往他口口聲聲說的手心手背是肉,但現在看來,他不過是掉在地上的一根雜草,可以隨意踐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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