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二章:冰火兩重天
剛走到門口,就聽到“砰”的一聲,原來床上的女人滾到了地上,他心驚,又連忙折返回去慌慌張張地把地上的女人抱起來。
“摔哪裡?沒摔壞吧!”他著急想要打開台燈替她檢查傷勢,然而醉得迷迷糊糊的女人,卻突然勾住了他的脖子,強行將他的頭拉下來,一雙熱情如火的唇封住了他的嘴。
一陣酥麻的感覺瞬間蔓延全身,顧清揚像塊木頭一樣,完全失去了行動力。
懷裡的女人熱情的完全不像是同一個人,顧清揚有那麼一瞬間的錯覺,感覺自己抱錯了人,進錯了房間。
那隻不安分的小手在他身上不停遊移,顧清揚的身體就像是一團火,被懷裡的這個小火柴棒點燃。他低呼一聲,將女人抱上了床,整個身軀壓了上去,就在他有下一步動作的時候,女人卻沉沉的睡著了。
顧清揚頓時被人加了一盆冷水一樣,歇菜了,然而他的某一處地方卻一直都很精神,整晚都很精神。更痛苦的是他被床上的這個小女人,像一隻八爪魚一樣手腳並用的纏住,這才是最要命的。
他一整個晚上都在天堂和地獄之間徘徊,毫無睡意,這太折磨人了。忍不住問自己上輩子究竟欠了這個女人多少,否則,怎麼會被她折磨的這麼慘?
翰林華府。
許願與簡司深的新房裡,二人大眼瞪小眼地坐在客廳的沙發上。
“不行,我得去看看。”許願左想右想還是覺得不放心,她覺得自己就不該留宋晨澄下來。宋晨澄這個人的性格她太了解了,就是愛逞能。
簡司深一把拉住了她的手,“你彆去。”
“為什麼?”許願皺眉。
“不準去。”簡司深指了指窗外。
此時天已經大暗,許願不明所以,看了看窗外的天,濃如墨色,完全無半點星光。她又轉過臉看向簡司深,隻見他狹長的眼睛,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許願心中更是納悶了。
“到底怎麼了,你倒是快說話呀!”許願心裡著急,扯開了他阻攔自己的手。
“平時看你挺聰明的,怎麼到這種時候儘犯糊塗?”簡司深一把將她拉的過去,許願一個不留神就跌坐到了他的腿上。曖昧的姿勢讓許願本能的臉頰一紅,她掙紮想要起身,他卻將雙臂環上她纖細的腰肢。
“你,你彆拉住我,放我起來。”許願語無倫次道,其實她的心快種嗓子眼裡跳出來了。
“不放。”他壞笑著。
“快點放開我。”她像一台複讀機一樣,隻會重複這一句話。
“你說,漫漫長夜,咱們乾點什麼好呢?”他將臉埋進她的頸項,客廳裡吊頂的燈光將兩人的輪廓打了一層光暈,環境柔和得近乎曖昧。
許願心裡發緊,她掙紮得更用力了,而他的手臂也在逐步的收緊,許願心裡有些發慌。
這個騙子!當初不是說不會動自己的麼?這才剛剛辦完婚禮,他就露出了狐狸之尾了。
“騙子!”
“騙子?”簡司深皺眉。
“對,當初是誰說,說不會強迫我的?”許願對他控訴著。
“……好,我就是個騙子。那你強迫我吧。”他一臉地壞笑,手也不安分的摩挲著她的唇。他的手指上有薄薄的繭子,覆在唇上有些難以名狀的心悸,許願伸手抓住他那隻不老實的手,想要阻止他的下一步舉動。
“難道你想讓我今晚獨守空房嗎?”他繼續逗弄她。
“你胡鬨,我得去看看,擔心出事!”許願越想越不對勁,她根本沒有心思應付他的逗弄。
“彆去了,有顧清揚在,不會有事。”簡司深自覺沒勁,仿佛是被她掃了興致。
“就是因為有他在,所以才要去看一看的。”許願直言道。
聞言,簡司深那張原本陰鬱的臉浮現出一絲嘲弄的笑容,“你也太高看他了,他要是有那腦子,你的閨密早就是他的人了。”
不是他看死顧清揚,而是宋晨澄太彪悍了,加上顧清揚是個外強中乾的家夥。這兩人根本不是一個檔次的,他當宋晨澄的對手,差得遠。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許願突然捧著他的臉問。
簡司深眉梢輕挑,顯然被她這個動作給撩撥了,他忽然一把將她抱住,然後就往臥室裡去。許願嚇懵了,一時間忘了反應,當他“砰!”的一聲把臥室的門踢上時,她有種羊入虎口的緊迫感。
“不……”她的話語被鎖在了喉嚨裡。
“晚了,你已經把我點著了。”簡司深清亮的眸子裡仿佛有兩團火苗在簇擁著。
許願不知自己怎麼就玩火自焚了,她隻是一時情急,但這會兒看來,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真的是太危險了。
“我知道錯了,你彆,彆亂來。”許願心慌慌的。
“你討厭我?”他突然盯著她的眼睛,那目光直勾勾的讓人心悸。許願幾乎是出於本能地搖了搖頭。“那你覺得我很壞?”他又接著問。許願又搖了搖頭。“那你還要拒絕我嗎?”他的問題一個接一個,埋好了坑,等著小綿羊跳進來。
許願前麵回答了兩個問題,都是否定,第三個問題的時候,更是本能的搖頭,可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已經上當了。
“你,你太壞了。你居然給我下套!”許願生氣地背過身去,她一把扯過旁邊的被子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
“怎麼那麼喜歡把自己包成粽子一樣?”他皺眉。
“要你管,就是喜歡欺負我,討厭你!”
他看著床上那個卷縮成蠶蛹的小人兒,心裡洋溢出來的是溫暖,他輕輕地剝開了被子,將她的臉露出來。
“你現在就在欺負我!”許願控訴他。“我要是欺負你的話,早就一口把你給吃了。”他笑,然後站起來,轉身往門外走。
許願心一緊,脫口而出問他去哪裡,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問?她明明是希望不要這麼快走這一步的,他現在離開不是最好的結局嗎,她為什麼會有種不舍得心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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