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遂心說,怎能無關呢?
好端端的一個劍術天才,兩年前才將將十歲,便能從上百匪徒中,單槍匹馬救下自家夫人,那可是他親眼所見,何等的驚才絕豔?
毛遂長這般大,他的所見所聞中,思莊女娘的劍術,當屬第一!
他都不敢想象,等女娘成年,該有何等成就!
可惜那一戰之後便受了重傷,夫人遍請趙國名醫,也隻能勉強做到如今地步。
瞧瞧女娘這蠟黃的臉色,弱不禁風的身板兒,哪裡還有當日英姿?
若說不是那一戰留下的重傷,毛遂簡直無法想象,誰能在趙國無聲無息,將女娘傷至如此!
可女娘性子要強,不願成為旁人的拖累,拒絕了留在趙家的請求,選擇獨自一人定居在小小桃村,還不要夫人送的下仆侍奉,凡事親力親為。
其品性叫毛遂自歎弗如。
思及此,毛遂痛心疾首道:
“女娘,您不僅是夫人的救命恩人,也是我毛遂的再生父母,沒有您,便沒有今日的毛遂,還請您勿要如此生分,有何要求,毛遂定萬死不辭!”
思莊抿抿嘴,她當初救馬服君趙奢的夫人,是順手的事。虛弱也隻是連通兩個世界後,能量耗儘而已,和受傷無關。
但現在說真話沒人信,有種太監上青樓的無力感。
隻能悶悶的吐出一句:
“好意心領啦。”
毛遂心下歎氣,女娘還是如此生分,叫人好不傷心。臨走前,還是十分體貼的關心道:
“聽聞村民對您十分關照,如今恰逢天降甘露,可以補種,錯過農時補種雖會減產,但能勉強填飽肚子。想來這兩年村民家中已無糧種,可要夫人著人送來?”
毛遂是個人精,深怕思莊小小年紀,孤身一人,住在村裡被人欺負,儘可能將做人情的機會留給思莊,讓思莊收買人心。
思莊正想搖頭,林評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拒絕他!”
顯然,這聲音隻有思莊能聽到。
“謝過先生好意,此事我自有主意。”
毛遂知道她主意正,於是也不勉強,隻不放心的叮囑:
“說句不怕得罪女娘的話,您如今手無縛雞之力,獨居在此著實令人憂心,不若再考慮一番夫人的建議,搬去邯鄲城居住。即便不住在趙家,在城中賃個小院也比此處安全呐!”
思莊還是那句話:
“我並非獨居,家中還有一位兄長在外遊曆,會時常回家,我們兄妹二人自有照應,無需為此憂心。”
毛遂露出看透一切的了然眼神。
若真有甚麼兄長,怎會兩年不見蹤影?夫人還親自令人去查,卻沒得到任何有關那人的消息。
可見所謂的兄長,是女娘杜撰而來。
理由他都想到啦,一為在外人麵前壯聲勢,二為避免家中無男丁遇到的麻煩,三嘛,才是婉拒自家夫人好意的借口。
思莊要知道毛遂的想法,定然要誇他會揣摩人心,想法簡直與她不謀而合。
林評眼睜睜看著毛遂一行人,出了桃村,消失在玻璃罩邊界處。
就,挺神奇的。
挑挑眉,咽下最後一口燕麥粥,就聽思莊激動的催他:
“快,機會送上門啦,速送糧種來!”
林評淡定的去廚房把碗筷塞進洗碗機,閒適道:
“聽過醫不叩門嗎?”
思莊費解:
“都這時候啦,你還端著架子,等彆人上門來請呢?搞清楚,咱們一定會在村民餓死之前先完蛋,該著急的是咱們!”
林評洗了手,坐回書桌前,打開電腦,花三萬塊錢報了一門拍攝剪輯課程,這才道:
“上趕的不是買賣,你不覺得這種沒有明確目的的行動,效果太慢了嗎?”
思莊想起昨晚漫無目的消失在天穹的能量,沉默片刻問:
“那你說怎麼辦?”
“就從你兄長開始。”
“我哪有兄長?”
“我啊,林評,你兄長。”
林評笑眯眯的,隔空做了個握手的動作:
“你好啊,阿妹林思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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