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
紀玲瓏噎了一下，看著他就像看見了鬼一樣，欲言又止。
普通人吐血有這麼淡定的嗎？
齊霄掏出兩顆丹藥服了下去，立刻在原地坐下，盤腿調息。
紀玲瓏伸出手指，小心翼翼地戳了戳他。
“你真的沒事嗎？你都吐血了哎，你不會是被炸傻了吧？”
這個人貌似也就腦子機靈點，要是他的腦子被炸壞了，還真是她的罪過了。
齊霄無語地扯了扯嘴角，沒有搭理她。
煙塵中，兩道身影緩緩走來。
方才還衣袂飄飄、氣度不凡的兩位宗主，此時都灰頭土臉，頗顯狼狽。
李晉遠扯了扯唇，差點想破口大罵。
還是宋茂言笑著寬慰了兩句，才勉強將他拉了回來。
他負著手，臉色極臭。
“說話就說話，說著說著就突然搞自爆做什麼？我又沒想把他們怎麼樣！”
搞得好像是他把這些人逼死的一樣。
蒼天可鑒啊，他可沒這麼想過，他還想好好拷問對方一番呢。
結果現在問都沒問上一句，人就死了。
“唉，真是白來了，還差點將你我搭了進去。”
“怎麼能算白來呢？雖然白雲宮這些人死了，但現在這裡不是還剩下兩個知情的人嗎？”
宋茂言笑容和煦地走到他們麵前，齊霄察覺，立刻起身朝他們行了一禮。
宋茂言連連擺手。
“行了，你有傷在身，就不必行禮了。”
“我問你們，關於此地的事情，你們還知道多少？”
主峰中心已經儘數成為廢墟，隻在外圍偏遠處還留下幾座堂口，其中一個便是藥堂。
兩位掌門怕人多眼雜，打算找個地方好好談談，而有些弟子長老負傷，也需要修養。
藥堂內，不少白雲宮的弟子都被拘在此處，此時見他們過來，全都麵色驚慌，靜默不安。
他們本來自詡是正道弟子，好端端的突然得知白雲宮眾人是魔族同黨，而他們也變成了魔族同黨的弟子，自然難以適應。
至於剛才的自爆聲，更是讓一眾弟子惴惴不安。
那些長老都被逼死了，那他們呢，他們的下場會怎麼樣？
宋茂言看著他們，略有些犯難，拉著李晉遠低聲道。
“這些弟子都不知情，讓他們摘下弟子玉牌，自行散去就是了。
隻是其中難免有些參與了此事，若將這些人混在無辜弟子中一起放走，難免不妥。”
比如將在天陽峰閉關修煉的弟子偷偷拉走血祭，從偽造影像到將人帶走處理，慘遭毒手的弟子何止成百上千？
這麼大的工程量，沒有一些弟子參與，顯然是不可能的。
就在二人低語間，一個弟子突然跪地低泣。
“求各位前輩明鑒，這白雲宮做的惡事，我等全都不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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