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7章
“沒有。”醫生回答的很爽快，沒有絲毫猶豫：“他現在情況已經很嚴重了，基本不認識人，整個人瘋瘋癲癲的，有時候還會傷人。”
聽到還會傷人，嶽應淮眼眸暗沉下來。
要是他繼續和沈棠在一起，以後發病沈棠或許不會介意，但如果自己在失去理智的情況下傷害到她呢？
一想到有這種可能，嶽應淮就覺得自己現在選擇和她分開是最正確的。
“也就是說，他剩下的日子，都會這樣了嗎？”嶽應淮還是有些不死心。
雖然他對譚博閆沒什麼感情，但如果能治好，他其實是願意送他去治療的。
聽到這個問題，醫生沉吟了下，之後才說：“按理說，差不多就這樣了，但你讓我說百分之百，我也不敢這樣說。”
這個世上多的是玄幻事，萬一哪天他又好了呢？
醫生話裡的意思嶽應淮聽得懂，心情更加低落：“好，多謝，我知道了。”
他起身準備離開，醫生還不忘提醒他：“記得繳費，不然我們隻能把人送走。”
嶽應淮從醫生辦公室出來，站在原地有許久的失神。
許久之後，失笑出聲。
他原本以為遭遇不是嶽家人這件事，對他來說已經算是人生最大的打擊，可直到現在才知道，他還是太年輕了。
沒有嶽家身份，他還是可以繼續和沈棠在一起，隻要他自己努力就好。
但現在，即使他再怎麼努力，也沒辦法改變基因這玩意兒。
去繳費室一次性給譚博閆交了十年費用，想著如果十年後他還沒有發病的話，那他就再來給他交。
如果到時候發病......
嶽應淮想，他大概率會趁偶爾清醒時候，結束自己的生命吧。
他不會允許自己變成那個樣子，更加無法接受那個樣子的自己出現在沈棠麵前。
忙完這些，嶽應淮也沒急著從江南離開。
不知怎麼，他突然不是那麼想回到京都那個地方，突然覺得要是能就這樣留在江南度過餘生也挺好的。
但，最後一絲理智還是提醒著他不能這樣。
他要是真的留在江南不回去，不出幾天，沈棠一定會找過來，到時候或許就會發現他之所以要分手的原因。
他不想讓沈棠知道，因為他了解沈棠的性格，她要是知道，也絕對不可能同意分手。
沈棠是對待感情真摯的女孩，就算知道他以後會發病，會變成一個精神病，她也絕對不可能嫌棄自己。
她很好。
可這樣好的女孩，嶽應淮又怎麼舍得讓她受傷呢？
坐在公園長椅上，嶽應淮不知自己該去哪裡，活這麼多年，他頭一次感到迷茫。
手機鈴聲就是在這個時候響起的，夏南霜打來電話，“嶽應淮，你人在哪裡？之前你說過會幫夏氏拿到那個項目，你都準備好了嗎？”
嶽應淮緩過神，知道她說的是哪個項目，“我知道。”
“知道就好，這種時候，你可不要給我出什麼幺蛾子。”夏南霜顯然很在乎這次的項目，對她來說這不僅僅是證明自己的一次機會，也是一次能夠成功打擊到沈棠的機會。
她這個人，就喜歡看自己不喜歡的人不好過。
偏偏，沈棠就是她不喜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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