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雨老家就在村口,所以剛才沒怎麼看到村裡的情況,現在跟著雨老出來才看得清楚
雖說村子裡隻有寥寥十幾戶人家,但村子裡卻一點都不荒涼,一條小路平平整整,路兩邊的野草也有人專門打理過,家家戶戶的門前都種著些農作物,明疏卻是一個都不認識。
從小在縣城中長大的明疏,再加上身體的原因,說是四體不勤、五穀不分都完全不為過。
倆人在村子裡轉了一圈,也沒有看到花花,倒是讓明疏漏了個麵,雨老倒是沒揭穿明疏的異人身份,對外就說是自己的一個遠房親戚的孩子,家裡遭了災頭發被燒了去,沒地可去,就來投奔自己了。
明疏很自覺的沒開口,隻是拱手為禮。
“這孩子,跑哪玩去了?”
雨老摸著胡子眼神裡滿是擔憂。
明疏也是想了想自己小時候,當時放暑假經常回老家住,整天跟著村裡的幾個孩子到處跑著玩,想著想著明疏也是下意識說了句
“小孩子能去哪玩?無非抓魚、偷鳥蛋、掏水渠唄。”
這句話提醒了老爺子,隨即兩人就向著村外走去。
剛走到村口,明疏就遠遠的看見一個身著金紋黑袍,腰間佩刀,身材高大的男人往這邊走來,懷裡似乎還抱著個孩子。
那個男人步伐穩健、有力,很快就看了個清楚,在他懷裡抱著的不是花花又是誰,花花手中拿著一串糖葫蘆,吃的正開心呢。
“爺爺,我大伯回來啦!”
看到雨老,那個男人加快步伐走了過來,花花也看到了爺爺,大聲喊著。
“知言,你怎麼回來了?”
看著男人走過來,雨老眼神中也滿是驚訝。
這時,明疏看清了雨知言的樣貌,劍眉星目,儀貌堂堂,不過明疏卻也清楚的感覺到了他身上那撲麵而來的壓力,很明顯這個人是個修士。
“爹,這幾天在附近有任務,離得不遠我就回來看看。”
雨知言走到雨老麵前,將花花輕輕放下。
“這丫頭你可得好好管管了,她跑到官道旁邊的樹上摸鳥蛋去了……額,這位是?”
雨知言前一秒還在向著雨老告狀,下一秒就注意到父親旁邊的明疏。
“回去說,回去說。”
雨老並未向兒子解釋,隻是拉著花花的手往回走。
雨知言看了一眼明疏,便跟在雨老的後麵走了,明疏也隻得跟上去。
剛才雨知言看他的時候,那股壓力瞬間就翻了好幾倍,就像被餓狼盯上了一般。
不多時,幾人便到了家,雨知言把頭伸進水缸裡喝了兩口水,然後用袖子擦了擦嘴,向著雨老說道
“爹,這水不大新鮮了,明天我給你換一缸吧。”
隨後就坐在凳子上盯著明疏,目光如炬。
“你不是村裡人吧,你何時到這的?”
明疏身上的壓力瞬間增大,明疏盯著雨知言,吐出了兩個字
“今天。”
聽得明疏的回答,雨知言即刻起身拔刀,身上的殺氣與長刀上的寒氣直衝明疏而來。
明疏迅速退到院中,一手在前起勢,另一隻手從儲物空間裡拿出了靈陽玉,那刺骨的寒意這才消散。
明疏能感覺到,雨知言的修為比自己要高得多,自己絕不是對手,得想辦法逃走。
“知言,停手!”
雨老將花花護在身後,花花雖然害怕,但此時也認出了換身衣服的明疏。
“你是白天的那個異人。”
聽得這句話,雨知言身上殺氣更甚。
“儲物容器,還有這般寶物,看來你在血蛇幫裡地位不低啊。”
說罷,雨知言緩緩挪動到雨老爺子和花花的前麵。
“我並不知道什麼血蛇幫,我想我們之間有些誤會。”
明疏雙手已然擺好了骨犀衝殺的起手式,但依然在嘗試和雨知言溝通。
“知言,他是個異人,今日傍晚方才到這,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雨老在後方拉著兒子的胳膊,幫明疏辯解。
“異人?我可從未見過能用儲物容器,而且身具如此寶物的異人!”
雨知言明顯不信,提刀便向明疏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