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你的製服臟了!那得趕快去洗才行,這樣明天就能穿了。”
南潯就像畫大餅的渣男,毫不吝嗇關心的話,該有的行動卻一樣都沒有。
誰要去洗啊!都沾上臟水了,直接換新的不就得了。
許清清在心裡大叫。
在這所學校裡生活了一個學期,她的三觀和作風儼然向身邊的權貴子女看齊。
上萬的製服臟了說扔就扔,覺得多次換洗是一件丟人的事。
可是她忘了,不是一起上學就能變成同一個階級的。
南潯回想起劇情裡對女主的形容:堅強開朗的樂天派,不被金錢腐蝕的純潔少女。
從林白宛斷斷續續幾十上百萬的轉賬記錄來看,似乎不是這麼一回事呢。
“我……”顧及著該死的自尊心,許清清始終不好意思直接開口。
一直以來都是對方“逼迫”她接受好意,她主動提的話,豈不是掉價。
“許同學我知道你是好心陪我說話,我真的很感動,但是現在還是換衣服要緊。”
南潯的語氣認真。
沒等許清清說話,她便向她揮著手轉身離開。
背影優雅從容。
啊啊啊啊啊——
換上常服的許清清狠狠將臟了的製服地上一摔。
“乾嘛啊你,丟衣服做什麼。”
在校門口等了她好久的盛越星小跑過來,定睛一看,發現白襯衫上沾染了未乾透的汙漬。
他表情一凝,拉過她的手臂查看上麵是否有傷痕。
“那群大小姐又欺負你了?”
“哎呀,不用你管!”
許清清的語氣不耐煩,但對他的關心十分受用。
她察覺到了四麵八方投來的眼神。
即使不是這所學校的學生,盛越星依舊憑著出色的外貌吸引著這些富家小姐們的視線。
但他卻隻是自己的保護神。
這是她每天最平衡的時候。
他們兩個青梅竹馬長大,因為他對她的關心照顧,從小到大她一直生活在女生們的嫉妒和羨慕中。
對於自己這個警校校草的竹馬哥哥,說沒心動過是假的。
他從小就是人家的孩子,不論是成績還是身體素質都極為出挑,對未來規劃明確,不出意外一定能子承父業當個優秀警督。
她一直覺得盛越星不近女色有她的原因,盛阿姨還多次開玩笑說兩家可以結成親家。
可惜她更喜歡談玉那種類型的清冷卻溫柔的學神。
“你怎麼不說話呀?難受嗎?”
盛越星彎下腰,伸手在她眼前揮了揮,放大的俊顏湊近之後衝擊力更大。
“你離我這麼近乾嘛!”
許清清後退一步,臉頰滾燙。
“誰叫你一直在出神。”
他對她的反應有些莫名其妙。
臉這麼紅,天氣很熱嗎?
“你不會是生病了吧?”盛越星彎腰撿起臟衣服。
“我沒生病。”許清清趕緊製止他,“你撿衣服乾嘛?都這麼臟了。”
“幫你帶回去給阿姨洗啊,你們學校的製服這麼貴,難不成你是要丟掉?”
“就是要丟掉!沾了廁所洗拖把水的衣服我才不穿!”
“到底是誰欺負你?”
“說了又能怎樣,你又管不了。”許清清自顧自往前走。
她可不想得罪季明珠她們,甚至得想辦法討好,不能徹底惹怒她。
否則對方一定會阻止她參加過幾天談玉的生日宴的。
如果今天林白宛替她出頭,那她就不會被這樣繼續盯著了!
越想越煩。
“都怪林白宛……”
她說得很小聲,還是被盛越星聽到了。
他拿著製服追上來:“是林白宛欺負的你?”
“是又怎樣?”
出於不知名的心思,許清清並沒有否認。
“行。”
行是什麼意思?他要為她去找林白宛麻煩?
她抬頭看了看盛越星俊朗的側臉,心跳得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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