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喻現舟握住南潯手腕,麵色沒多大變化,“這張卡哪來的?”
“撿的啊。”
她頗有些無所謂,指尖晃了晃卡,朝右後方喊了一句,“那個紅毛,開酒!”
“好嘞姐!”
“我說了我不是——”
話沒說完,南潯就把他拉進了一個新包廂,原來那個亂七八糟的,看著就讓人不爽。
而且,麵前這位男主的養兄?大概看到那種場景隻會想轉身逃跑吧。
還是不要嚇到他。
喻現舟不是不想拒絕,如果他願意的話甚至可以立馬扯開她轉身就走。
但她抓得太緊,紳士的涵養讓他沒辦法強行弄開她。
被領養後就一路受著精英教育長大、按部就班接手公司、全身心隻有工作和照顧弟弟的他,這輩子都沒來過這樣燈紅酒綠的場合。
成年人的世界大多點到為止,尤其是他們這種圈子。
與他合作的女性繼承人,即使有意,被拒絕後也不會死纏爛打。
喻現舟剛才就經曆過狂蜂浪蝶的騷擾,還是靠著保鏢才擺脫。
他無奈歎氣。
“女士,這張卡並不屬於你,請你歸還。”
“嗯嗯,我知道啊,剛才跟你開玩笑的,你一個男模這麼有正義感乾嘛。
“人家當然知道是喻霽的卡。”
南潯擺擺手讓紅毛退下,笑著回答他,再不說自己認識他弟,這個死古板恐怕就要直接離開了。
“你認識他?”
“嗯嗯。”
那就更奇怪了。
他知道自家弟弟的怪癖,也就是在外從不想暴露身份。
喻霽覺得身邊所有人都是虛假且虛偽的人,不信任所有人,又怎麼告知她身份?
“他自己給我的呀,這是賄賂。”
“什麼賄賂?”
“你的話真多。”
她語氣敷衍,已經不想再回答他。臉上醺醺然,讓人看不出她是清醒還是不清醒。
但調酒的手卻一點不抖,握著酒杯的手指纖長又漂亮,動作行雲流水,帶著彆樣的美感。
喻現舟也意識到她似乎靠得太近了,以至於自己身上都被酒氣浸透。
從他的角度,可以看見她那張冷淡頹廢的臉因為半醉而染上了暈紅,充滿矛盾的豔色。
吊帶長裙遮不住的白得晃眼的肌膚,肩頸的弧度優美。
空調的溫度有些低,喻現舟脫下了西裝外套想為她披上,裡麵的身材卻因此一覽無餘。
即使穿著深藍色暗紋馬甲,也不妨礙南潯看見他寬肩窄腰的天菜身材。
多一分都會誇張,少一分又沒那味了。
“哇哦。”
來自於她的讚歎,雖然隻有一點調戲意味,但還是讓他覺得手足無措。
西裝外套遞出後卻被拒絕:“這裡麵很熱,我不需要外套。”
南潯把外套一丟,而後直接端著酒杯欺身過去,
“你的花名是什麼?”
“什麼花名,我不是男模。”
他再強調也沒用。
她擺擺手,一臉的我懂,“嗯嗯,逼良為娼的套路。我很喜歡。”
“你這樣的……一定是頭牌吧,那就叫你頭牌先生好了。”
聲音帶著沙啞和懶散,偏偏尾音又勾人。
明明是充滿貶低意味的話語,由她說來就像是調情。
喻現舟偏過視線,因為被明顯年紀比自己小很多的女性而這樣“侮辱”而感到羞恥。
更羞恥的是,他居然維持不住成年人的風度,被她的三言兩語的曖昧話語而撩動心弦。
“那你叫什麼?”
“我?我姓葉,你就和其他人一樣叫我葉姐姐怎麼樣?”
她樂不可支,一看就是故意調侃。
喻現舟歎了口氣,“葉小姐,不要再開我玩笑了。”
“老實說,我想嘗試這個很久了。”
聽見這話的他下意識抬頭,接著便被猝不及防捏住了下半張臉。
唇邊抵上被冰塊凍得冰涼的玻璃杯,嗆口的酒液被灌進喉嚨裡。
南潯笑得眼眸都眯了起來,眼前這一幕比她想象的還要讓人……興味十足。
帶著夢幻顏色的酒沒有被完全喝下,大部分都沿著男人好看的下頜流下。